温曛被吓坏,她扔掉手里大包小包购物袋扑上来,跪在温让身旁捧着他胳膊又哭又叫:“哥你干嘛啊!你干嘛啊!”
干嘛啊。
心跳声还在耳畔嗡鸣,温让盯着手机想,是啊,这泥潭囹圄般生活,究竟还要让他们干嘛呢。
马线前停下等红灯,他跟着那位带孩子母亲以满是恶意目光回头狠狠瞪他,把孩子抱起护在身前挤进人群中,温让才后知后觉——自己行为引起误解,他被当做自己最憎恨那种人。
他有些难过,心底里又为这位母亲敏感而欣慰,如果自己当年稍微谨慎些,这切也就不会发生。等绿灯亮起,他故意没动,等人群全部过去,红灯又亮起,他站在原地,发现自己对面竟然就是当年那个书店。
书店早就换招牌,现在是个眼镜店。
而自己站地方,就是梦里炸起鲜血地方。
天旋地转晕厥突然向他袭来。
温让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觉得胸口被只拳头狠狠地、不住地凿着,汗液争先恐后从额顶渗出,明明气温开始向夜里下降,他却燥热不堪,强大惧意在浑身扩散,每根血脉都在偾张,他能听到血液从中急促流淌动静,“突、突、突”,冲击着他大脑,几欲呕吐。
他腿摇晃着迈几步,细微打着颤,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残破木偶,被个愚笨手艺人操持着,头脑片混乱,只有个名字在其中横冲直撞——沈既拾是不是真出事,这多天梦究竟在暗示什,他要给沈既拾打电话。
沈既拾,顾不上其他,眼前铺天盖地名字全是沈既拾。
甚至于翻找通讯录都成个漫长过程,他飞快打出那个烂熟于心号码,还没来及摁下通话键,人群中炸起刺耳尖叫——“哥!”
巨大刹车声,右臂碰撞与钝痛,欷吁声,司机骂声,温曛与李佳鹿脸,在同时间炸开来。温让愣愣坐在地上,他手机在前方距离他两米位置躺着,屏幕漆黑,被碾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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