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稳如泰山,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样,他观察着绿鬓表情,说道:“是吗?本来以为他给你建庙是为缅怀,现在看来,猜错。”
绿鬓冷冷地说:“没错,你猜错。青楼卖笑为生,身份低贱,何德何能让大学士为建坟?恨只恨当时不自量力,看不清这点罢。”
“纤纤垂素玉,掠鬓春云绿”,路珩说绿鬓寓意不祥,可是在当时青楼里,如果不是风姿绝代,歌舞双全,谁又敢叫这个名字?被人说上句名不副实就太失颜面。
当时绿鬓艳名远扬,虽然不是青楼头牌,却也有无数公子愿意为她掷千金,但那些人她都不喜欢,唯独那位当朝丞相家文公子让她见倾心,从此日日相会,花前月下来相守,也不必再过倚门卖笑日子。
听起来似乎是李益跟霍小玉故事翻版,但绿鬓比霍小玉清醒,也比她幸运,她从来就没盼着文子清能够娶自己过门,从不要求,只是安静地相伴。
貌很美,但脸色却是青白,正在又是愤恨又是畏惧地盯着路珩。
她敌意造不成任何伤害,路珩淡淡地说:“绿鬓,你给找很多麻烦。”
他手抬起,屈指抓,从绿鬓身上汹涌而来戾气敛,转眼消失。
绿鬓在这里封禁数百年,虽然不能出去,但她心中有怨恨,又借助极阴之地风水便利,修为突飞猛进,本体在墓中徘徊,但旦捕捉到附近有新死鬼怨恨,立刻渗入自己意识进行操控,简直觉得天底下都没有对手,却万万料想不到,路珩来之后,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破她幻术,砸她灵位。
绿鬓身影忽聚忽散:“你是怎做到?这、这不可能!”
其实爱情中,个名分在乎就重要,不在乎就不重要,他是清贵世家,绝对容不下青楼妓女,但只要绿鬓知道,他们相伴这刻是爱着,那就好,即使以后分开,也可以互相道句愿君安好。
只不过她没想到是,这些事情她不在乎,文子清反倒非常在乎,他背着绿鬓,个人默默扛住家族压力,终于征得家里允许,娶她为妻。这份情她没说过个谢字,但是认真地记在心里,暗暗发誓要辈子对他好。
两人成婚三年,举案齐眉,恩爱异常,只是未有子嗣。因为绿鬓到底出身不好,又凑巧和皇上爱女兴悦公主长得很像,因此很少出门。
路珩听到半,忽然
路珩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应该是问你,不是你问。时间不多,耐心也有限,你听好,告诉这双面坟是怎回事,你又为什要害乔家人,快点说。如果不说,就毁你尸骨,烧你祭庙,让你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也见不到你情人!”
他说出问题时候,绿鬓原本还脸抗拒,直到听见最后句脸色才变,失声尖叫道:“你说什!什情人?!”
路珩冲着侧面红漆柱子扬扬下巴,上面用金笔写着建殿者名字,是越安殿大学士文子清。
绿鬓顺着他示意看见那个名字,迅速地说:“那不是情人,那是仇人!”
她说话时候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流露出浓重恨意,这祭庙跟她魂魄相连,竟然也随着绿鬓情绪晃动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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