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头也不抬,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那股自信之意却是足以感染旁人,闵楼尽管心中还是半信半疑,但神色却从原来玩闹不自觉变得严肃几分。
张衍
张衍回礼,道:“不敢,在下张衍,乃善渊观弟子。”
德修观与善渊观同为溟沧派三大下院之,两派弟子倒是经常往来论道,不过这几日苍梧山有件大事发生,因而聚集不少三观弟子,他们多是住在山势相对较为平坦悦穹峰这里。
闵楼放声笑,在张衍面前坐下,道:“不知道师弟解读蚀文有什讲究?”
“米谷,银两皆可换。”张衍指指长幡下角不起眼行小字,他首先要解决是生计问题,这才是眼前头等大事。
闵楼看看,发现张衍索取也不多,如果他真能解读蚀文,那算得上是“贱卖”。
山道走去。
苍梧山共有十八峰三十六水涧,在第九峰悦穹峰山顶处,这里有块平整光滑巨石,被称作“千人岩”,每当旭日东升,霞彩云飞之时,善渊观中数百名弟子便早早起身在这里吐故纳新,服食天地精气。
从张衍居住望星峰到千丈岩,大约是半个时辰脚程,等他来到这里时候,众弟子早课早已散去,只有些弟子三三两两聚集在起交谈修道心得,他也不多加理会,自顾自寻处视野开阔凉亭,在石凳上坐下,然后将竹幡挑起,摆开笔墨纸砚,坐在那里闭目不语。
没多久,个人踩着亭前石阶走过来,他看看竹幡,又看看张衍,瞪眼道:“讲解蚀文道书?兄台,看你也修为不高,也敢说这等大话?”
来人大约二十多岁,膀阔腰圆,身材粗壮,身青色道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肌肉,他双眸有神,面色上隐隐有玉色,看就知道筑元有成,已经跨入“凝元显意”境界,有这种修为人,来头应该不小。
“好,区区米粮钱财还是出得起,来,这有本道书。”闵楼也是个爽快人,从怀中拿出本薄薄道书重重拍在石桌上,神情颇为戏谑,“请君观!”
张衍从容拿过道书,随手翻几页之后,微微笑,取笔饱蘸墨水,也不思考,就在白纸上落笔疾书。
闵楼神情凝,惊讶道:“哦,你不用竹筹推演?”
通常解读道书,都是拿出竹筹卜算推断,不用竹筹,这样本事他也仅仅是在几个修为高深入门师兄那里见识过。
“不用。”
他质疑显然没错,般来说,能否解读蚀文和个人修为是有很大关系,你自己都没到那步,又怎能与人说明白书上意思?水池越深,容纳水也就越多,这是颠扑不破道理。
当然,如果有人穷极生,精研蚀文,那也有可能有所成就,譬如那些自知修道无望,又对玄理有很深兴趣人,可这些人首先是衣食无忧,而且无不是皓首穷经,倾尽生人物。
而张衍看上去二十未满,连筑元都没有成功,可以说谈不上什修为,怎能让人信服?
张衍笑笑,神情甚是温和有礼,站起来拱手,道:“君可试。”
见张衍神情自若,像是真是有几分门道,这人不禁有些好奇心,同样拱手道:“在下闵楼,为德修观弟子,不知道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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