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望前方,这周子尚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拜访张衍不成?
这个想法让他吓跳,这张衍又是什来头,连周子尚也要登门拜访?
莫非自己先前推断有误,张衍竟是深藏不露?
吸口气,艾仲文心中有计较,道:“林师兄,刚才这位
他这边想着,脚步却有些落后,渐渐被心急林通拉开段距离。
林通正待走上通往张衍洞府栈道,此时抬头,却见人正迎面走来,不耐烦道:“谁人拦路?好狗不挡道!还不与那你林大爷让开?”
对面那人声冷哼。
艾仲文突觉阵心悸,连忙收住脚步,只见对面林通已经躺倒在地,不禁大惊,脱口道:“道友,还请手下留请。”
那人冷冷看艾仲文眼,他顿觉如盆冷水从头浇下,寒彻肺腑,手足僵木。
道书,愚笨者往往七八年不能参透。他自己手中便有本《心问》,他细推默演,用五天才将全篇三千六百十二字全部解读出来,这足以在同门之间称傲,但比起张衍还是远远不如。
他听说这世上有些天纵之才,只是单单依靠禀赋悟性便能解读蚀文,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莫非这个张衍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可能,是张衍近来得高人看中,得秘授筹卜之法,另个则是张衍隐瞒自己出身。
他这想是有道理,只要筹卜法门够高明,哪怕是悟性差点,解读道书也不算什难事,只不过这种法门不是寻常人能得到,如今大多数都手握在各大玄门世家手中,每个世家都有解读蚀文独特法门,底蕴越深厚,传承越深远世家,法门便越是高明。
他并不知道,张衍虽然没有高深法门,但是来他在蚀文解读上天资极高,二来用超过常人十倍时间来推算,哪怕法门再差点,也足以拉平差距。
幸好那个人没有多说什,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艾仲文怔怔看着这人背影,过会儿,这才上前将林通搀扶起来,问:“林兄无恙否?”
林通茫然半坐起来,他当时只觉得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却已是莫名其妙躺在山道上,他拍拍脑袋,眼神中露出片骇然,道:“艾师兄,那是谁人?好高修为?”
他虽然自大,但这会也知道这是遇上修为高深同道,艾仲文面色凝重,对方身上刚才隐隐有云霞卷动,分明是开脉之后才有异象,与他们这等人已经是仙凡两隔,想到这里,他也是阵后怕。不过他觉得那个人似乎有些眼熟,暗道:“看这人面庞,莫不是定阳周氏周子尚?”
去年他跟随着祖父在东华洲诸派大会时远远见过周子尚眼,玉霄派毕竟也是不亚于溟沧派大派,但是两个人位置可是天差地别,周子尚是长老亲传弟子,周氏又是玄门世家,他艾仲文虽然出身安丰艾氏,但不过只是个旁支,还不够资格上去攀谈。
在艾仲文看来,张衍如果是玄门世家出身,哪怕是没落世家,有这番作为也毫不稀奇。
但假设前个推断如果成立呢?
“观中高人……”
艾仲文心中动,猛地升起个念头,莫非是老师静极生动,又想收个入门弟子?
张衍上山三年来默默无闻,今番却鸣惊人,他越想这种可能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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