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双目微微睁开,拂尘卷,道:“原来是玉霄派同道,贫道稽首。”
周子尚也不回礼,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有事劳烦道友。”
“道友”二字入耳,又见周子尚态度不恭,老道眉毛微不可察地耸耸,缓缓道:“还请尊驾明说。”
周子尚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说道:“在下
周子尚微微笑,并不解释。
枯坐半个时辰之后,名道童从山道上走下来,他匆匆来到周子尚面前,不敢多看,恭敬礼,道:“不知是哪位贵客莅临敝观,观主请贵客进观叙。”
周子尚站起身,理理身上衣冠,神情略显倨傲,点头道:“前面带路吧。”
道童不知道他身份,只知道观主突然命他下山迎接位贵客,哪里敢多说什,侧着身子作势引,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
善渊观观主或许别人难得见,但以周子尚修为,只要往这里坐,放出气机,无需多说什,对方必生感应,作为玄门同道,无论如何也会请他进去见上面。
出,要是艾仲文知道张衍把他好心好意赠送丹药当成大白菜样看待,恐怕是要憋闷到内伤。
张衍在洞府中苦修同时,苍梧山主峰浩觉峰处凉亭中,周子尚正听着下人打听来有关于他消息。
“这说,近来张衍在苍梧山上解读蚀文,如今已是三观闻名?”
名模样精明仆从低眉顺眼地回答道:“禀公子,正是如此。”
周子尚凝眉不语,他此时想法与艾仲文惊人接近,他并不信张衍能靠自己能解读蚀文,判断必定有人在背后指点,这个人不是善渊观中执事道人,就是那个怂恿他上山高人,心中不由有深深顾忌。不过那名高人既然不曾把张衍带在身边秘授道法,那多半是后者居多。
上山脚程略慢,大约个时辰之后,主观前巨大玄文石才映入眼帘。
无需通报,道童领着周子尚径直步入山门。
善渊观依山势呈纵轴排列,过山门之后,侧有魏朝开平初年才立玄武碑,两侧林荫密密,古木森森,沿着方石路路向前,分别通过道德殿,静清殿,三明殿三座大殿,进入后观。
此时面前是处卵石铺就小径,两侧布置有不少盆栽青藤,看上去趣意盎然,派仙家景象,周子尚却无意观看,跟着道童来到浩觉峰地势最高渡真殿中。
跨入大殿,就见个白发白须老道盘膝坐在正殿蒲团上。
“如此来,这张衍更是轻易动不得。”
他自忖处理这件事不能莽撞,定须另用手段,不过张衍再怎样,也只不过是个下院弟子罢,他有是办法让他乖乖俯首帖耳。
他带上山来三名家仆直在两侧恭恭敬敬等候,其中身壮体肥,管家模样人上来小声道:“少爷,需不需小……”他脸上横肉抖,做个手抓动作。
周子尚挑眉,摆手道:“不妥,周子尚也是修道之人,怎会出这种下乘手段?”他旋即自信笑,道,“不过周子尚既然来到苍梧山下,又岂能空手而回?汝且看好,不出三月,必叫张衍乖乖下山!”
今次他带上山来几名仆从都是有见识,听他这说,虽然纷纷出言附和,但心中都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公子信心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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