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自信笑,道:“并不是师弟开口大话,观莫远,虽然在蚀文上颇为精熟,但每到处难隘还需用竹筹推演,要比拼筹算之力,他还是远远不如。”
艾仲文不由点头,别不说,张衍解读蚀文从来不用竹筹,这点不说他自愧不如,下院三观弟子又有谁敢言能做到?可这样来,他更加不明白,张衍明明有实力,为什却又不上呢?难道说有什难言之隐?
“师兄可是疑惑有胜算,为何却又不比?”张衍似笑非笑地说道:“艾师兄,若上,不胜,只不过招惹顿耻笑,若胜,众师兄必恨,反而可能丢性命。”
艾仲文先是怔,随即细细想,不得不承认张衍说得在理!
众入门弟子都被堵在山下,你个记名弟子偏偏能赢,那岂不是说们这些入门弟子都比不过你?虽然其中真正内情有所出入,但只要经传言,等于变相重重扫这些人脸面,没有好处不说,反而遭人忌恨。
听这话,原本有些沮丧众人仿佛都被提醒,仿佛捞到根救命稻草,也不管是不是知道张衍,都纷纷点头称是,总不能叫莫远当真笑话溟沧派无人。
莫远听到这句话后,扬眉毛,冷笑道:“什张师兄,可敢出来见?”
站在张衍身旁艾仲文突然转头看向他,眼中也多出几分期待。
不过随即他却失望。
张衍非但没有挺身而出,反而向艾仲文使个眼色后转身就走。
:“溟沧派,不过如此!”
他话语中轻视鄙薄之意令周围溟沧派弟子都感觉被落面子,有不少人顿时脸露怒色。
成师兄既然认输,自然不会再多说什自取其辱,取出只小布袋掷在少年面前,胡乱拱拱手就离开。
张衍不解道:“这是何意?”
艾仲文解释缘由道:“那是滟沉沙,那莫师弟孤身前来,怕众弟子齐上前邀斗,是以立下赌注,不是入门弟子,不管谁人上前,都要拿斤滟沉沙作为彩头。”
艾仲文拱拱手,歉然道:“张师兄,怪未曾想通此节。”
他又想到偏殿中胡胜余那阴沉脸,心中正想提醒张衍小心,却又听张衍话语转,说道:“然则,也是溟沧派弟子,自然不能坐视他派弟子肆意上门欺凌!
艾仲文怔,犹豫下,随即抬步跟上。
走出数百步后,张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艾师兄可是以为张衍是临阵退缩?”
艾仲文勉强笑笑,道:“张师兄此举必有深意。”
张衍微笑道:“其实,要胜莫远不难。”
“哦?”艾仲文呆。
滟沉沙是五行神沙种,在江水湍急地方才有产出,在江心石石缝中淤积时间越久则珍稀,在溟沧派出产较多,张衍忖道这莫远也是好算计,不但拦住诸弟子去路,自己还能借这个由头小赚笔。
看着桌上已经堆积五只小布袋,这个莫远已经至少赢五次。
接下来又有几人上场,都毫不例外败下阵来。
艾仲文叹口气,道:“不如此人。”
人群中闵楼愤然跺脚,道:“不提诸位入门师兄,只是张衍张师弟在此,也定能赢这小子!”闵楼虽然祖上也曾出过大神通修士,但如今家门早已没落,没有入门弟子那般只看重张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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