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支支吾吾说道:“只为追杀那五名弟子,别无他因……”
“哼,以为是三岁小儿?这等谎话也来骗?溟沧派与三泊湖妖交战多年,虽然各有死伤,但从未曾有过攻入对方地界举动,而你此次却不惜追入派中腹地,只为击杀几名修为不如你弟子?你骗得谁来?”张衍哂笑声,“定是他们知晓你什秘密,所以你不能容他们活命,否则你何必如此穷追不舍?”
蛇精心中惊,暗暗叫苦,没想到碰到个溟沧派小辈都如此难缠,把事情原委猜个七七八八,
蛇精出言道:“这位道兄,为何要将在下关在此处?”
“你偷偷潜入洞府中,还曾杀溟沧派五名弟子,你说为何关你?”
“原来道兄已经知道在下来历,”蛇精叹声,却为自己分辩,“在下只是被人追逼至此,实在走投无路这才躲藏鼎中,并无害你之意,还请道兄放出去,今日托庇之恩,来日定有补报。”
张衍却摇头道:“不能信你所说,何况宁师兄也未必走远,你从洞府出去,若是被抓,你死是小事,张某却未免说不清楚,所以你有害心也好,无害心也罢,都不能放你。”
蛇精突然听到阵窸窸窣窣响动,不觉惊惶,“你在做什?”
张衍眼睛微微眯下,他不动声色地将大门关上,好似什也没有发现般走到蒲团边坐下,不会儿洞府内就传出他若有若无吐纳呼吸之声。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似乎如平时。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有些微亮,张衍原本微闭双眼突然睁,毫无预兆纵身而起,顺手抄起手边那只青铜鼎鼎盖,步跨到鼎边,翻手扣,“当”声将这只大鼎牢牢盖上。
鼎盖合,这只鼎便翻腾响动起来,顶盖处更是咣咣连响,似乎有什东西要从里挣扎而出。
张衍早已判断出那条蛇妖躲藏在鼎内,但他并不急于下手,而是等到对方有所松懈时候这才,bao起发难。
张衍笑道:“此鼎名为‘镇浊鼎’,善能烹煮美食,熬其精华,只是之前从未试过,今日正好拿你来开开荤。”
蛇精大惊失色,在鼎内拼命挣扎起来,只是此举徒劳无功,最后不免哀声苦求,“阁下要如何才肯放过在下?”
张衍暗暗笑,有点意思。
如果他真要杀死那条蛇精,又何必这多废话?他只是想问清楚几件事情。
“来问你,你为何来溟沧派地界上?”
此刻他两步就退到门边,眼睛紧紧盯着大鼎,精神刻也不敢松懈,如果鼎盖当真被顶开,他也只有先步逃离这里。
只是他担心却是多余,这只青铜鼎再怎说也是件法器,又经过石守静亲手炼制,可用来活煮猛兽,又怎可能被轻易冲开?
蛇精身受重创,又在他人洞府中,初时在鼎中时倒也直有所防备,不敢有所异动。只是张衍始终没有动作,似乎并未察觉到它存在,而它在坚持许久之后终于被阵疲惫袭倒,没想到只是个疏忽就让张衍抓住机会。
蛇精死命折腾许久,鼎盖却始终纹丝不动,知道这只鼎并不简单,只得无奈放弃,不再空耗气力。
等到鼎中安静下来,张衍走到大鼎旁侧,道:“你就是那条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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