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管事阿谀献媚,那几人都是矜持点头,其中个文士打扮人路过张衍身侧时顿顿脚步,回首笑,道:“这位师兄,遇见也是缘分,不如起上来?”
若是旁人站在码头上,他也不会多说哪怕句,可是张衍身形相貌俱佳,哪怕是扔在万人之中也能眼辨认出来,说句人中龙凤毫不为过,怎看也不像是普通弟子,所以出言邀请。
张衍淡淡笑,道:“那就谢过师兄。”
等起踏上鱼舟,这人拱手,客气地说道:“在下秦圭,不知师兄是哪位仙师门下?”
张衍答道:“未曾拜师。”
交代完后,也不多说,自顾自驾起飞舟走。
本来按照惯例,这两人是要直送他入跃天阁中才算完满,但是这两人欺负张衍不是玄门世家出身,不知其中详情,所以也懒得与他多说,反正带他到这里也算是完成上面安排,接下来如何他们就管不那多。
张衍辨明方向,走下山头,路出树林,来到码头上。这里人来人往,还有个小小市集,他找到码头管事,询问道:“这位管事,可有前往陆州渡泽舟揖?”
这码头管事五十来岁,两鬓斑白,脸上皱纹交错,看就是凡人之身,顶多练些粗浅练气之法,他看张衍眼,见他衣衫并不华美,身边也没有带着侍从,便仰起脸,老气横秋地说道:“你是哪峰,哪门师兄族人?”
张衍摇头,道:“皆不是。”
秦圭不免惊异,师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当不得半点虚假,就算是世家出身,也是互相交换子侄拜师,如果不愿意说,大可以不答,断然没有否定可能,否则就是欺师灭祖,所以张衍这说那当真就是没有。
再聊两句之后,秦圭发现张衍似乎真毫无背景,也没有族人在派中修炼,而且张衍元真藏窍,浑身气机都收敛入骨血之中,只有脉生机透顶而出,以秦圭修为当然看不出半点端倪。
他心中猜测这许是哪个来拜访亲友族人凡夫俗子,看来自己当真是走眼,只是可惜对方这副好皮囊,想到此处,他脸
管事“嗤”声,连连挥手道:“今日往来贵客颇多,你稍待片刻吧。”
溟沧派中修士开脉之后,便有资格将家眷或者同乡接来城中居住,而那些人多是凡人或者开脉之下修士,不通飞遁之法,需从苍梧山外界开始坐舟船,再从天门壑湾处进入龙渊大泽,水途中还要经过几个岛屿村落补充食水,最后才能到达最内层几个小岛,由管事负责安排,起乘坐舟揖前往玄龟背上陆洲。
但是每日往来人数颇多,所以谁先谁后也自然也由地位身份决定,这名管事听张衍毫无背景,还以为是来族人处投亲,所以根本不予理会。
张衍不由失笑,他也不欲与个凡人计较,正要表露身份,却看到管事脸上突然神情变,朝着对面走来十几人笑脸迎上去,不停点头哈腰道:“诸位可是琳琅洞天秦仙师亲朋?鱼舟早已准备妥当啦,这边请,这边请,钱某此次当亲自操舟送诸位上陆州。”
张衍看眼,发现这行人中当先几人倒勉强算是修士,但是修为却参差不齐,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凝元显意”,多半是哪个玄门世家支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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