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离开之后,瞬息间跨越无数界域,来至座峰巅积雪高山之上,望着远处蔚蓝海水及那纯净无暇天穹。
他此刻是以个人目光来看待这些,不沉入世间,自也欣赏不这些东西。至人之境,既是入世之人,又是执道之人,两者并不矛盾。
在他坐上道主之位后,所有大德都被他从绝寂之中给推出来,诸天也是重新理定,不过具体如何转运他没有去干涉,任由大道规序自行落定,与之前也无甚差别。
那诸天万界修道人忆识之中,是没有诸天浑之事,只是知道最后战中,那造化之灵被他这位唯留存大德所逐灭,所有生灵自此皆得保全,而今万世万界,不拘是人修还是异类,只要走上道途,那皆是供奉有道主牌位。
虽为大道之主,可他是求道之人,而非是要做那主道之人,被拘束在这里非是他所愿,他求道之路也不会因此而停下,只是此“道”再非彼“道”罢。
张衍笑道:“师兄不必惆怅,日后若欲见师弟,可来天青殿寻。”
周崇举怔,随即也是笑,道:“那为兄今日就不留师弟。”
张衍礼之后,摆袖出门,行空而去,愈来愈远,直至随烟云没入天穹之中。
周崇举则是站在那里,目送着张衍身影消失在天地之中。
这时风云声动,有名年轻修士自云头落下身来,到近前,对他恭敬礼,道:“先生有礼。”
题。
若是按尘世时日来算,两人也算得上数千载未见,各是说番别后叙言。
不知不觉间,天色黯淡下来。
周崇举道:“师弟而今道及至巅,大道之中,当无事物可以隐瞒于你,为兄却有问,不知当初那指教师兄弟二人那位道长如何?”
张衍笑笑,却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道:“师兄,师弟该走。”
不过至人之境,既去渺远,又可近人,所以就算往上登攀,作为至人他却仍是会留在这里,而作为求道他才会去到那更为高渺地界。
只是求道那个他此刻还需等待,等待着个最为合适时候到来。
山下海波之上,有艘渔船飘过,有对少年男女正站在船头,如今人人炼气吐纳,那少女眼力格外好,她擦汗之时,无意之中往高处望,惊呼道:“大兄,你看,雪峰上面好像有人。”
那年轻男子投去眼,却是什都没有看到,没好气道:“哪里有什人?那是终来山,观中道长说山高万丈,要有人
他有些疑惑,今日先生似是容貌和神气都是改换,可自己又偏偏知道这位仍是原来之人。他看看张衍离去方向,道:“原来今日有访客,不知那位是?”
周崇举没有什隐瞒,道:“是渡真殿主。”
“渡真殿主?”
那年轻修士想想,“宁殿主?还是不久前归来洛殿主?亦或是……”
他忽然想到个人,眼眸睁大,心中狂跳,忍不住看向张衍消失方向,“不会是那位吧?”
周崇举也是站起来,道:“师弟下来要去何处?”
张衍看向远处,道:“寻道。”
周崇举微微诧异,道:“以师弟而今之能,莫非还要寻道?”
张衍摇头道:“道途之上,无有止境。”
周崇举思,缓缓点首,同时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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