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拿着挂号单走,他接过覃最身份证,对覃最说句:“去那边等。”
覃最身份证照片拍得不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
覃最脸无聊地看他会儿,见旁边队伍短截,他从江初身旁挤过去,揣着兜也排个队。
队伍看着长,真排起来也挺快。
江初前面还剩个人时,覃最就没再接着排,去旁边等他。
“好像要身份证,带?”江初问。
覃最正从裤兜里要掏给他,江初身后两个人推推搡搡地挤起来。
江初笑笑,接过手机夹在手指间转圈,领着覃最去门诊挂号。
虽然看眼覃最背就薅着他来医院,还分析过敏原这那,感觉跟多专业样,但江初本人打记事起,是真没怎来过医院。
不说他和他爸妈,就往上再掰扯到两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四个老人身体都硬邦儿,仅有几次医院之旅,要是他二姨家生孩子来看看,要是他小叔动个阑尾手术来看看。
还从来没轮着他给自己,或者带谁正经看过病。
连周鹏都没去过宠物医院。
覃最把衣服从脸上抹下来,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后背。
还真像是过敏,背心靠左那片肩胛骨像被滚水浇遭,通红片,冒着小疹子。
原本没注意到时候只觉得有点儿痒,现在看在眼里,他反手抹把,瞬间就觉得痒得糟心,快透过背心连着前面心口也跟着块儿发作。
“人呢?”江初在玄关穿着鞋子喊。
覃最有些心烦地用力抓两把,边套上江初扔给他衣服,边回房间揣上自己身份证。
“真挺急,说话快,半分钟就行,通融下不行?”个脸毛燥年轻男人咋咋呼呼地要插队,不大点儿瘦鸡个子,还跟个蹦豆儿似弹来弹去。
“通融你谁通融啊,这也排半天都来看病谁不急啊?”本来排在江初身后女人不悦地嚷嚷,“真要急你也好好说,上来狗狗搜搜又挤又蹭干嘛呢你?”
“谁挤你靠,你瞎还是瞎?”年轻男人顿时觉得挂不住脸,有点儿恼。
“你什意思你?!”女人尖着嗓子叫起来,“你放什屁呢你!”
周围人都在往这边看,江初扭头扫眼就转回来,不想掺和事儿。
经过护士台,他还抱着点儿侥幸心理专门问句:“过敏,挺急,要挂号?”
“挂号挂号。”护士没听完就抬手朝挂号窗口指。
医院什时候最不缺都是人,几个窗口前全都排出老长串。
江初挑个稍微短点儿队伍站过去,覃最看看四周,挠着背说:“排,你去找地方等着。”
“哟。”江初低头摁着手机,“九个字,破纪录啊。”
“你是不是不能碰猫啊?”江初路上都在琢磨过敏源,床单被罩是他那床上前天刚换下来洗好,沐浴露也不应该出现这状况,想来想去也就剩个周鹏。
覃最微微皱着眉头,隔会儿就往后够着手挠挠,硬着嗓子说:“不知道。”
江初看他眼,摸出手机摁几下,往覃最身上扔:“帮把这关过。”
覃最接住手机,消消乐,傻子都能过去第11关。
等车停在医院停车场,覃最把手机递回来,已经刷到31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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