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六，江初本来能早点儿回家，跟大奔都收拾完东西往外走
，大奔突然“操”
声，拿出手机通点。
“怎
？”江初被他吓跳。
“
媳妇儿生日。”大奔翻出日历对日子，“操差点儿忘。”
“今天？”江初乐，“宝丽没杀你啊。”
“说她这两天老试呢，”大奔抓抓脸，紧张地松口气，“真忘，妈
，差点儿就阵亡在今晚午夜十二点。”
俩人应该在覃最老家就挺熟，小哥俩儿之间吵个架也正常。
后槽牙都有锉舌头时候，他跟大奔从初中铁磁儿到现在，打起来照样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捶。
就是跟他们那时候比起来，小最哥跟梁小佳俩人这架吵得还挺粘糊。
天个电话，这合计，昨儿傍晚那个让他饿着肚子晾半天电话，应该也是这梁小佳。
覃最刚还跟他说什没意思，那边又发来嘟噜微信。
覃最望着窗外“嗯”声。
江初听到熟悉覃最式回答，在心里接句这就对。
“饿不饿，”他望着路边各种店，又问“顺便吃点儿？”
“你还没吃？”覃最手机又震两下，梁小佳发来大段微信，他随便看眼就锁屏揣兜里，“买回去吃吧，作业多。”
江初也不知道为什，从覃最嘴里听着“作业”俩字儿就想笑。
覃最手动动，江初看清那个名字，梁小佳。
像是个姑娘名儿。
“女朋友？”他带点儿调侃心思开口问。
覃最正把书包往后排扔，动作顿下才答：“不是。”
江初笑笑没说话。
江初笑笑。
大奔人看着就糙胖子大流氓，对宝丽确实没话说。
主要宝丽那二踢脚脾气炸起来也没话说。
江初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大四那阵儿忙着整毕设，大奔把七夕节给忘，过三天才屁滚尿流跑去哄媳妇儿，第二天回来时腰上带着圈红手印儿回，身肥肉被宝丽揪得跟唱戏大腰带似。
“得，你别回家，”大奔算
弄得跟小情侣似。
而且这种“小情侣”般状态还保持挺长段时间。
也不知道是梁小佳电话真天比天更频繁，还是江初之前没注意，反正自打那天知道有这个人以后，仅仅他能看到听到次数，就天也没落过。
要不是明白覃舒曼对这个儿子点儿不上心，每次看覃最接完电话三回平淡两回心烦模样，他都以为这是覃最在接他妈电话。
不过覃舒曼也打个电话，九月快过半儿时候，打还不是覃最电话，是打给江初。
“覃最”和“作业”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物种。
“开学第天就有作业啊。”他随口感叹。
覃最没再接话。
虽然平时他也不说话，但这会儿江初能感觉出来，这小子现在心情不太好。
问题应该出在那个梁小佳身上，估计就是昨天给覃最打电话，喊他“小最哥”那个。
“男。”覃最像是还沉浸在刚挂电话烦躁里，语气有些硬地补充句。
江初有点儿意外地扫他眼。
意外点跟是男是女没关系，而是覃最竟然在这种无聊问题上主动多解释。
都不像他风格。
“感觉怎样，今天。”江初换个话题，“中午吃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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