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尾巴刚落，门
响，覃最穿着个大裤衩和拖鞋，带着身刚冲完澡
水汽推门进来
。
见黑咕隆咚床头坐个人，覃最吓跳，抬手把灯拍开。
江初在骤亮光线里抬手遮下，望着覃最。
“你是什
？”他眯着眼睛问。
江初以为自己是睡到七八点，胀着脑袋摸出手机看看，00:37。
“操。”他皱皱眉坐起来，摸摸床头没找着灯，屋里只有他自己，除外面慢坡上隐隐虫鸣，什动静也没有。
覃最呢？还跟杜苗苗在块儿？
怎也没人喊他吃饭？
床头有半瓶水，江初摸过来口气闷。
最看在眼里，倏然从后脑勺顺着脊椎骨蹿起串麻意。
他手撤，江初脑袋砸到枕头上，皱着眉毛“哎”声，闭着眼抓抓后背。
睡到中间不知道几点时候，江初被叽叽咕咕声音给吵醒下，又是杜苗苗，扒着门缝问覃最去不去干嘛。
江初没听清，昏昏沉沉地翻个身，心想那边个梁小佳天“小最哥”“小最哥”还没弄明白，这又来个杜苗苗，看着也是个熟悉就挺能起腻，拽上人不撒手主儿……
覃最也太招“小孩儿”。
大奔他们估计还在嗨，他正准备出去找人，外面走廊上有人说着话走过来，是覃最，他又在打电话，没有直接进门，停在房间门口低声说着什。
江初本来想直接站起来把门拉开，屁股已经从床沿上抬起来，听覃最喊声“小佳”，他顿顿，又悄悄坐回去。
“如果你要说这些，以后就不要再联系。”
覃最语气没有起伏，低沉地说。
“不管
是不是，跟你都没有关系，也不可能跟你有关系，懂？”
还都是男“小孩儿”。
等那两人静下来，江初又睡过去。
这觉他还做个颠三倒四梦。
顺着刚才杜苗苗声音，他会儿梦见覃最又在接梁小佳电话，会儿梦见梁小佳就是杜苗苗，会儿梦见覃最跟不知道杜苗苗还是梁小佳搂在块儿，腻腻歪歪。
等到再睁眼，房间黑得像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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