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劲还是费劲，拐杖再能拐，也没有自己
腿好用。
刚才光顾着专心致志地换裤子
，这会儿松懈下来，左脚踝
阵阵地往外犯疼，单腿站在马桶前准备拽裤腰时候，他打个晃儿，赶紧又撑着
江初反应过来，笑笑：“错，得是个男医生。”
反正已经被发现，覃最索性也没再遮掩，抖开沙滩裤往腿上套，单腿站起来拎上去，耷着眼帘没什
起伏地说：“跟医生还是护士没关系。”
江初还在地上坐着呢，覃最突然往前站，那儿跟要杵他嘴似。
他冷不丁回忆起在书房那个下午，打开网页直接弹到脸上动图，耳朵根儿直往后扯着发紧。
“嗯？”他赶紧站起来，扶着覃最胯骨，让他站稳把石膏那节塞进去，顺嘴接话：“就跟脱裤子有关系是吧。”
江初这倒没坚持,覃最手又没事儿。
他条胳膊往后撑着地板坐着，等覃最解开腰带帮他拽裤子。
由于他坐得位置太正好，目光随意搭就是覃最盖着位置,他冲着那段弧度愣愣,顿时特别想笑又特别无奈地说：“你至不至于啊。”
覃最手上顿顿,盯江初眼，挺烦躁地把腰带抽出来往旁边甩：“说
自己来。”
“操。”江初偏头笑笑,有点儿无话可说。
剪子从覃最膝盖侧面顺进来,贴着大腿要往上划时候，覃最实在没忍住又拦江初下。
“你直接这豁？”他皱着眉毛看江初。
“怎？”江初扫眼被覃最摁着手腕，不明白剪个裤子怎能那费劲。
“倒是从外边豁啊,”覃最都不知道江初怎好意思问他“怎”,“哪有豁裤子从大腿里面往上戳？”
“哦。”江初目光顺着剪刀牙儿往覃最关键部位走圈，反应过来他顾虑，笑得有点儿停不下来。
覃最看看他，杵起跟拐杖去卫生间。
“都这样你还……？”江初以为覃最要去解决，震惊同时还有点儿不放心，“你回床上弄吧，再站不稳摔跤，正好衣服没换，直接再给你拉医院去。”
覃最真是不想跟他说话，连表情都不想给，停下来扭头看江初好几秒才说：“去撒尿。”
江初脸“行行行好好好懂”表情，做个“请便”手势。
打个石膏对于覃最来说，基本不影响他行动。
不愧是高中生,也太生龙活虎。
擦个药能起来，腿上都打石膏也不耽误。
江初想想自己十岁那阵儿，已经够躁动,都没覃最这那个。
“得亏你不是胯骨脱臼,”听着覃最拉开裤链动静,他拽上覃最右腿裤脚帮他往外脱，“不然人护士帮你处理裤子，还得抽空骂你句流氓。”
覃最配合着往后收腿，踩在沙发沿上，看他眼没说话。
覃最无奈地看着他。
“也没打算戳到底，这边更顺手。”江初笑着动动剪子，顺着覃最裤缝破个三寸长豁口。
然后他把剪子扔旁边,直接上手“呲啦”声,覃最还没从这有点儿让人想歪动静里反应过来,就感觉整条腿猛地被从裤子里释放。
低头就能看见内裤边那种。
“你……”他把沙滩裤往下又扯扯，见江初直接又要上手解他腰带，忙用手捂着说“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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