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捏个雪人啊,在外面杵半天弄出个球。”大奔冲着小雪蛋直乐。
“用不着,过会儿唐彩他们就能在院子里堆个大。”江初说。
“他们可拉倒吧,去年在那个破水桶上堆得跟个怪兽似,哪个缺心眼儿孙子还给装个呲水枪当手,晚上出去好家伙米来高挡在那,差点给它跪下。”大奔想起来还直呲吧嘴。
“怂劲儿吧。”江初笑着打开电脑。
前两年都是到年二十八休息,今年家里有个覃最,考完试已经自己在家待好几天,江初二十六号晚上就把新年礼物发发,块儿做做卫生,提前把假放。
“太圆。”江初笑得不行。
他已经多少年没玩过雪,这个突然出现小破雪球也不知道怎回事,看得他心情特别好。
怪可爱。
“脸过来让搓把。”江初把车窗摁到底。
周围人来人往,覃最手往车顶上撑,俯身把脸凑到车窗前,江初曲起食指刮刮。
小车前面人还不少,江初靠在车里看他两步跑过去。
高夏刚买完三个包子杯豆浆,正要转身往外走,覃最过去跟他说句话,直接把人早点给拎自己手里。高夏冲他弹出根中指,又回头朝江初挥挥手打招呼。
“趁热吃,省得路上再停车去买。”覃最把抢来早点递进江初车窗里。
“你怎还带抢饭,”江初笑着接过来,“人还得接着排队。”
覃最嘴角翘下:“请他吃。”
覃最收回思路“嗯”声。
“好好考,考好也能过个好年。”江初说,“小时候到考试妈就这句话。”
“考不好呢?”覃最问。
“当时问完这句就已经挨个巴掌。”江初看他眼。
“哎。”覃最笑着重新望回窗外。
“今年怎过,跟你弟两个人起,还是带他去你爸那儿。”大奔问他。
“不去。”江初具体也没想好,覃舒曼那儿覃最应该是不想去,江初也不乐意过去。
但是老妈那儿他肯定得过
可爱归可爱,雪球到底还是个雪球。
尽管江初为尽可能延长它寿命,后半截路把车里空调给关,等到公司,小雪球还是半化不化地成个小破雪球。
江初攥上层雪补补,把小破雪球搁在外面窗台盆仙人掌里,拍张照片,顺手发个朋友圈:大雪
发完往下拉,就看见大奔已经飞快地评条:这小雪蛋
“是不是闲。”江初把手机锁上,进去踢脚大奔椅子。
江初想说其实公司旁边就有排早餐店,用不着专门抢饭,覃最又对他说:“伸手。”
“嗯?”江初没明白他什意思,迟疑着把手从车窗里伸出半。
覃最往他手心里放圆滚滚个小雪球。
“操。”江初下乐,“什时候团?直看着你,没见你从哪儿抓雪啊。”
“圆。”覃最问。
离校门还差小段路,覃最叩下车窗:“停这儿吧。”
“怎?”江初靠边刹车。
“高夏。”覃最冲路边卖早点小车指指。
“那你俩块儿过去吧,两步路。”江初有点儿佩服覃最眼力,又是帽子又是围巾,他看好几眼才勉强认出哪个是高夏背影。
覃最“嗯”声,推开车门又对江初说:“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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