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来
就行，什
时候缺你给
买东西。”老妈飞快地说，“行挂吧。”
她说不用带，江初该买还是得买。
不仅老妈和方周这边，江连天和覃舒曼那边
烟酒茶水也还是得备
份，还有四家老人。
这些东西他直接从华子那儿拿渠道货，给家长年货置办好，两人再去给自己买吃喝。
超市里人很多，红灯笼挂得到处都是，“恭喜你发财”作为固定曲目遍遍循环着，江初听这背景音乐就觉得氛围起来，拽个小车推给覃最。
“初得去你姨家看看你姥，还想着今年你也别去你爸家，今天就过来，晚上在家过夜，明天正好年三十。”老妈飞快地盘算着，“明天中午……那晚上呢？你要晚上不在家，跟你方叔也不用等初，明天中午吃完饭就过去。”
“总不能让覃最个人过年三十吧。”江初随手翻着桌上书，“他还在这儿呢。”
“他不去跟他妈过年？”老妈有些惊讶。
“去就生气，两个人都不自在。”江初说。
“嗯，对，放你那儿就最自在。”老妈冷冷笑。
他打个哆嗦，后脑勺猛地撞上覃最下巴。
“哎。”覃最抬抬脖子，松开他揉揉。
“你又他妈什动静！”江初给他脚，搓两下耳朵又去掰覃最手，“砸着？”
“你脑袋不疼？”覃最揉着下巴看他，眼里还带着笑。
“管你自己吧！”江初简直无话可说，耳朵后面还有些麻酥酥，又搓半天才消停。
总觉得下声就得落头上。”
“是在想，梁小佳每次挨完揍好歹能找你，你能找谁。”江初摁着他脑袋晃晃。
覃最看着他。
“在这儿天天得哄着让着，结果在老家是人家小最哥。”江初笑着“啧”声。
“吃亏啊？”覃最继续看他。
“头回为
江初也笑着“哎”声。
其实他想过，能不能带覃最去老妈家吃饭。
平时没什所谓，明天毕竟是过年，就算只是中午顿，他想想别人都阖家团圆，覃最只能自己在家下面条，就还是心疼。
但他不好意思主动开口提，跟老妈聊会儿，她也不像是有这意思。
“那先这着吧，明天早点儿过去，今天就不。”江初没在电话里跟老妈多说，“有什要带？”
年二十九早上，老妈给江初打个电话，问他什时候去家里过年。
江初正打算跟覃最出去买点儿年货，家里连张贴门“福”字都没有。
看眼在厨房做早饭覃最，他拿着手机去书房。
“不然明天中午去吧，跟你和方叔吃顿饭就回来。”他跟老妈商量。
“吃中午饭就回？”老妈应该是在做卫生，她年从头忙到尾，就年前坚持要给家里做大扫除，讲话讲半就喊方周给她换盆水。
“亏啊。”江初抬抬眉毛。
话尾巴都没落地，覃最突然抬起胳膊往上捞，搂着江初脑袋扣进怀里，低头在他后耳朵根儿上嘬口。
真就是嘬口，“ber”声带响儿那种。
“那换过来，你每天喊最哥，哄你。”他贴着江初耳朵说。
江初整个人还在状况外没反应过来，就被耳后直打进脑仁里麻意炸得差点儿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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