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被他这冷不丁
下抽得愣
愣，扭头对上江初直盯着他
视线，好会儿才说：“别碰
。”
“妈来接，她去做护理做睡着，刚打电话才在路上。”高夏笑着说两句，转身往覃最屁股上拍巴掌，“明天把你材料二拿给，别又忘啊。”
覃最上车坐好，书包随意地扔在两脚间空地上。
江初把车开到路口才看他眼：“班里有多少人留着？”
“十几个。”覃最在车斗里翻翻，江初知道他想找烟，抬抬自己右胳膊，“兜里。”
覃最扫眼他兜，收回手没往里掏。
“你哥？”杜苗苗趴在旁边桌子上用手垫着下巴，咬着根笔晃来晃去，扭头问覃最。
“要见他
？”覃最看他眼。
“才不见。”杜苗苗迅速把脸转。
“他连他叔都不见，见你哥干嘛啊。”高夏听笑，从覃最桌上抽张卷子出来对答案。
“烦死。”杜苗苗嘟囔着使劲挪下凳子，从下巴底下抽出两只手抱着头。
受到别人丁点儿反感，就先主动离得远远。
江初整个人五味杂陈，感觉怀里揣不是颗心脏，是揣颗巨大怪味豆。
第二天从公司回来时，他专门去附近甜品店给覃最买堆吃。
唐彩推荐店，本来江初只是想随便买个蛋糕烤鸭之类，下午在公司他随口问句现在二十岁小青年爱吃什东西，唐彩直接给他拉张五星清单。
其实他觉得覃最应该不爱吃这些，但是这种华而不实小东西，看着确实让人心情不错，干脆就多买堆。
“怎？”江初又看他，突然有点儿不爽。
“看路。”覃最朝前面抬抬下巴，没接他话。
后半截路两人没说话，进家门，江初盯着覃最后脑勺看他换鞋，不知道怎就觉得心里阵阵地上火。
他伸手朝覃最屁股上抽巴掌。
就抽在刚才高夏拍过那半上。
江初在后门老位置停好车，发现路上还有好几辆跟他样私家车，都是家长坐在车里等着接小孩儿，有辆大众里面大哥已经仰着脖子睡着。
现在真是太不容易。江初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自己二十年后会不会变得跟这大哥样，天忙前忙后地为小孩儿高考奔波。
零零散散出来小批学生后，江初看见覃最跟高夏身影。
“哥。”高夏过来跟他打个招呼。
“你家在哪儿，上来块儿送你。”江初说。
拎着纸袋五星清单回家，等到十点半还没见覃最回来，江初才想起来他晚上给自己加课。
“等会儿过去接你？”他给覃最打个电话。
“冷，你别出来。”覃最声音不高，江初听见他那边背景音里有细细讨论声，看来是真在补课。
“十点五十到。”江初看看时间，起来穿外套，“你感觉差不多直接出来就行。”
覃最沉默下，也没拒绝，“嗯”声把电话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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