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回来,哥。”覃最松开嘴,在他牙印上轻轻舔舔。
“什?”江初没明白他意思。
“咬。”覃最埋在他颈窝里没动,修长脖颈就在江初嘴边停着。
“你又犯什病?”江初手指蜷蜷,他隐约猜到覃最意思,舌下已经条件反射地释放出津液,迟疑着没动。
“快点儿。”覃最埋在被窝里膝盖动动,抬起来顶上他。
覃最想要什,都必须自己伸手去抓,硬着头皮去拽。
他必须用尽全力,也习惯去用尽全力,这是他刻在骨子里本能。
就像当初他收拾出个大包,孤注掷地站夜来找覃舒曼。被覃舒曼打发给陌生江初,也咬着牙住下不走。
也像现在他对江初浓郁情感。
是只会对他这样?
他也从没对任何位付出过这种浓度情感。
江初骨子里有种习惯性克制,这种习惯也许来自于江连天和老妈。
——他们从他小时候就很忙,总是很忙,各有各忙,好像在需要去操持忙碌所有社会关系里,感情永远是最不要紧种。
当他们聚在起时总是在吵架,但是争吵又从来不影响他们各自对江初爱。
他们给江初切能给出条件,富裕生活与物质,江初乐天派天性,也足够让他自己早早学会转换父母给他物质,用交朋友和旅游玩乐来填补精神需求。
眼”心情。
江初跟他也差不多。
本来心里就搁事儿,覃最又搂他搂得死紧,会儿贴脖子会儿亲耳朵。
分离情绪会传染,他直闭着眼睛,却也睡不着。
“你没完是不是?大早车也不让睡个安稳觉?”覃最手又搂着他往胸口上揉挲时,江初无奈地翻过身。
“操!”江初猛地躬身,往覃最背上甩巴掌,“你是不
江初又忍不住想。
还是不管对谁,只要覃最有感情,都会表现得这浓郁?
覃最贴着江初脖根吻会儿,在他走神当口儿,开口咬在他颈侧筋脉上。
江初肩颈绷绷,无意识地回应覃最加力气拥抱,揽着他后背下下捋着。
“疼,嘴松开。”覃最这口咬得很深,江初挺会儿,皱眉往覃最腰上掐把。
江初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打心底里这觉得。
同时他也打心底里有种潜意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谁也不是缺谁不可,感情是需要保留距离才能维持东西。
但覃最不样。
覃最甚至凭着身莽撞,步步紧逼地在逐渐打破他这种心态。
江初也大概能揣摩出覃最状态——他什都没有,跟江初相比,他没有爱,连物质与精神补给都没有。
“已经开始想你。”覃最拉过江初胳膊往自己腰上搭,把脸埋进江初颈窝里,沙着嗓子喊他“哥”。
“这还没走呢。”江初轻轻叹口气,感受着覃最下下贴在他脖子上啄吻,目光掠过覃最肩头,有些出神地望着黑洞洞酒店房间。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比覃最对他更强烈感情。
江初半夜恍惚头脑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他回顾他谈过任何场恋爱,任何位名正言顺恋人,都从没给他带来覃最这样毫不遮掩渴望、热忱,以及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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