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烦得往他胳膊上抽
巴掌。
两家各转圈，等再回到他自己家，江初先在客厅愣会儿，然后脱掉外套往周腾身上盖，七死八活地歪进沙发里。
“
今天怎
这累呢。”他搓搓脸，拽拽衣服，让撅着屁股乱扑腾
周腾爬出来。
周腾瞪着他通甩毛。
江初无所事事地趴会儿，又掏出手机看看。
“那孩子还没放假？”老妈刚忙完回来，拉着江初陪她又吃顿，也问句。
“快。”江初只能跟她再说遍。
老妈和方周跟他聊会儿有没，突然说：“他今年还跟你过？覃舒曼就没说什？”
“都不烦你老急什啊。”江初笑着喝口汤。
“不是急，是你爸他们两口子做事不地道。”老妈绞着眉毛给他夹筷子羊肉。
覃舒曼跟刚想起来她还有个上大学儿子样，顺着江连天话才挺惊讶地问：“学医这严？刚大就做科研？”
“覃最对自己要求直高。”江初笑笑。
他现在对覃舒曼不满已经转化为觉得她很神奇。
好歹覃最也是亲儿子，她都有心思做腊八粥，也没想着问句覃最怎样。
看来腊八粥才是亲生。
都被覃最劲头给看懵。
“又没让你指着这个小实验文，你火上房样急什呢？”他托着腮帮子哈欠连天地看着覃最做记录。
“急着回家。”覃最没看他，认真地把数据誊到文档里。
他在学校赶进度，23号过，江初在家也是掐着手指头数日子。
覃最已经在学校多待足足周。
21：52，覃最今天还没给他来电话，微信也没发。
其实昨天也没打，覃最这几天好像事儿特多，就睡前跟他聊会儿微信。
江初转转手机，想给覃最打个，又怕他正在实验室。
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开
“就没见过这当妈，”老妈到年底就忙得容易火大，“他那学上上八年，合着就成年累月这耗着你？”
“你让江初先吃饭。”方周在旁边帮他挡句，“进门就直说，说得他都不想动筷子。”
江初没好说他是在江连天家吃饱过来，现在真心实意是吃不下，同时也真心实意地朝方周递个“感谢叔”眼神。
老妈消停碗汤功夫，没忍住又问：“方子都要结婚？”
“哎，妈，又下雪。”江初听着电视里天气预报，直接跳过她这话茬。
“比你上学时候争气。”江连天把碗递给江初，让他再盛点儿。
“那必须。”江初接过碗点点头。
他夸起覃最点儿也不藏着，比谁都积极。
在江连天家吃完饭，江连天又给江初塞车乱七八糟礼盒，都是年前别人送来吃补。
江初看着都头疼，时间才七八点，他索性又去趟老妈那儿，全扔她家。
这几天下雪，天冷，路上哪哪儿都不好走。
他想让覃最早点儿回来，不过知道覃最是在学校干正事儿，也不好开口催。
腊八那天，江连天喊江初去他那儿吃腊八饭，说是覃舒曼自己动手做。
“覃最是不是该放假？”他在饭桌上问句。
“放，他在学校做什科研，差个尾巴，想弄完再回来。”江初说着，下意识扫眼覃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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