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上没能跟江初挨着,这会儿得补补。
只抱着可以,江初也愿意被覃最这抱着。
覃最拥抱都是实心儿,哪哪儿都得贴在块儿,特别窝心。
“你明天怎安排?”窝在沙发上有句没句地说会儿话,江初问他。
他话尾巴刚落,覃最手机在兜里震起来。
覃最只要不在覃舒曼那儿就不影响心情。
他先去给周腾倒碗水,洗洗手再出来,看到江初连姿势都没变下,都快睡着。
“哥?”他喊声,过去摞在江初身上,胳膊从沙发中间垫进去,摸摸他背,“困?”
“嗯。”江初乏力地抬抬胳膊,眼都没睁。
覃最看他会儿,低头很轻地亲他两下。
今天他却因为覃舒曼给覃最夹个茄盒,开始担心她对覃最母性回归得太多,以后万真有说开那天,她阻碍和崩溃会更大。
就因为他今天对覃最心态发生转变?
江初食不知味地搅和着碗里粥。
他心里直清楚,只要主动朝覃最伸出次手,他就会不想撒开。
但他是真想不到,以后某天,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块儿看似其乐融融吃饭,他要怎看着覃舒曼眼睛张开这个嘴。
之她今天热情度,比先前每次跟覃最见面都高得多,也自在得多。
江连天回回吃饭都要指着某道菜说遍“xx是你妈专门给你做”,已经成他们饭桌上保留程序。
这次他指着茄盒这说时候,覃舒曼竟然还主动给覃最夹块。
江初看眼覃最反应。
覃最没什反应,他在覃舒曼面前情绪基本都很内敛,江初从这块茄盒上看不出他心里有没有转起四五六。
“等会儿。”覃最欠欠身把手机掏出来,是康彻。
他也没下去,直接划接听,贴着江初重新摞回去,下巴垫在江初心口。
“怎?”他问。
“心情这好。”康彻在电话里笑着说。
“……别。”江初闭着眼跟他亲会儿,自挣扎着把覃最脑袋拽开。
他是挺想接吻,但是精力实在不允许他再这亲下去,覃最回来这夜天,能抵上他自个儿在家个月。
“皮儿都快搓破,你给安分两天。”他在覃最脖子上警告地拍拍。
“不闹你,就想抱会儿。”覃最笑,他确实没想折腾,江初困成这个模样,他再怎样心里也有谱。
他就是想粘着江初不撒手。
阿姨,真不好意思,你儿子被照顾到床上去。
“咳!”江初把勺子往碗里丢,偏头冲着外面咳好几声。
“呛着米?”覃舒曼抽两张纸递过来。
覃最给他接过去,江初赶紧摆摆手转回来,靠在椅背上冲覃舒曼很困难地笑笑。
吃完饭又闲聊几句,等终于回到自己家里,江初扒外套朝沙发里陷,感觉比昨天还累。
倒是发觉到他自己情绪,江初有点儿想皱眉。
——他现在竟然有点儿“担心”覃舒曼主动去修复她和“覃最”关系。
人心思真太复杂。
搁在半年前,江初绝不会有这种念头。
不对,别说半年前,就昨天在这儿喝腊八粥时候,他还在心里不满覃舒曼没有主动问问覃最情况,觉得腊八粥才是她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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