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苗苗搓完脸,听他又叽咕几句其他有没,覃最摸到今天穿衣服兜里有两颗薄荷糖。
还是上回穿着这件跟江初去吃火锅,服务员递来时顺手接,他掏
“你说哪方面?”杜苗苗挠挠脸,盯着他问回来。
“块问不行?”覃最说。
“块儿那就都稀巴烂。”杜苗苗笑。
“以前睡不够现在睡不着,食堂菜死难吃,个半月放次假,过年就歇两天半,今天要不是要去弄什狗屁学籍也出不来,班里人都好土,还有个人有狐臭,学校理发店跟狗啃样,不管穿什衣服都得套着傻逼校服,天天丑得想哭,月考比上次掉五十分,班主任念叨个没完,这种日子还得熬半年,叔有女朋友,过年就那两天假,他跟那个女朋友去见她爸妈,自己在家下速冻饺子,难吃得要命,皮还煮烂。”他在桌上用手指头下下转着杯底,毫无起伏地口气说长串。
“……今年春晚死难看。”说完最后句,他红着眼圈冲盘子里鸡翅膀愣两秒,又迅速吸溜下鼻子笑。
江初说连他妈都知道,老杜那个侄子去传说中天睡不够五个钟头学校复读。
毕竟他以前实在太废,谁都不觉得他复读有用,心里又都想看看睡不够五小时是不是真能逼出奇迹。
那顿饭老杜没去,覃最也没能见着他那个女朋友。
回学校之前,他找个时间又去跟杜苗苗见面。
这时间“找”不是覃最,得是杜苗苗。
过年之后,二十七中同学又弄个聚餐,高夏把覃最给叫过去。
这次人不多,都是关系比较好那些,群人吃吃喝喝,话题全绕着以前上学日子。
覃最在这种场合都没什话,吃饱就靠着椅子咬根烟听着。
大学真就是个改变门槛,虽然就学期没见,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变化。
班里哪对小情侣分,谁谁谁高考完才知道爸妈已经离婚年,谁谁谁复读快崩溃……吧啦吧啦。
“妈,可真是太惨。”他跟自言自语似,埋着脸边搓边嘟囔。
覃最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杜苗苗变。
不止是变瘦,他整个人都有部分变得跟以前不样。
可惜不全是因为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复读。
“就半天假,过会儿五点还得回去上晚自习。”在吃饭地方见面,杜苗苗开口就是这句。
“累死。”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没骨头似直接朝后瘫,“宝贵时间都给你,请好好珍惜。”
覃最打量他眼,第感觉是杜苗苗瘦。
他以前也瘦,但是没这厉害,几乎快成上大学以前梁小佳,端起杯子喝饮料时候,手腕看起来掰下就能折。
“怎样。”覃最问他。
“杜苗苗是不是也复读?”高夏跟个长工似在给陆瑶剥花生和毛豆,听见“复读”这俩字儿,他晃晃膝盖碰下覃最腿。
“嗯。”覃最应声。
“他能学进去。”高夏想象不出杜苗苗能有个好好学习模样。“挺聪明脑袋,天晃晃荡荡盛得全是水。”
江初带他去跟大奔他们吃饭时候,那些人看见覃最也顺嘴提提杜苗苗。
杜苗苗复读真是无形中牵动着老中青三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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