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覃最歪歪脖子，胳膊肘架在床头，曲起手指顶着眉心
下下揉，耷着半拉睫毛盯着手机里
江初看。
“赶紧睡吧你。”江初看他这模样也是没什
精神，“明天不就上课
？”
“嗯。”覃最应声，没动手关视频，还是看着江初。
“怎？”江初喝着水跟他对视，察觉到覃最情绪里不对劲地方。
他把手机拿近点儿，打量着覃最：“
小狗今天不高兴啊。”
“别琢磨那多。”有关这个话题最后总结是康彻做。
“感情事儿谁也说不准以后会怎样，跟家里能往后拖就往后拖，别脑子发热，这话错不。”他朝覃最碗里捞筷子肉，“吃，粘锅都。”
江初跟老杜起吃顿饭，吃吃聊聊，等回到家，已经晚上快十点。
他给覃最打个电话，覃最给挂，换成视频拨回来。
“床什都收拾完吧。”江初问他。
康彻掀掀眼皮看他。
这还是他第次问康彻这切实个人问题。
覃最也是有点儿走神，嘴皮子碰就冒出来。
跟康彻对眼，他正想换个话题给折过去，康彻又往锅里涮张毛肚，笑笑说：“不然你以为干嘛不回家过年。”
江初微信在这时候又亮起来。
江初：喊去给他看个婚房
覃最：这快
江初：结婚麻烦，先准备着
江初：怎也得等杜苗苗高考完
覃最：杜苗苗知道？
对于覃最而言，压
解锁。
“你不说都忘，说完就把电话挂，还当你听懂意思。”康彻笑个不停也没耽误他捞菜，“想助个攻结果还没助明白。”
“助什攻。”覃最问。
“就这脑子你能追上你哥？”康彻掀掀眼皮扫他。
“你就别操心，”覃最扯扯嘴角，“还怕你冲起什没结果心思。”
江初这句像是哄小孩儿样有意放轻语气话，听在覃最耳朵里，像是用打气筒猛地撑开只气球。
他胸口有些深地起伏下，缓缓呼出口气。
他不是不高兴，他是压抑。
说不来压抑。
“压抑”这种情绪很少会出现在覃最身上。
覃最转转手机拍给他看。
“你就在床上呢？”江初看他靠在床头光着肩膀，“准备睡？”
“看会儿书。”覃最把耳机塞上，“你刚到家？”
“啊，没见还是下午送你那身。”江初拽拽领子。
“过会儿也得早睡，本来想下午回家补觉，到家门口被老杜喊过去。”他边跟覃最扯着闲话，边去接杯水，“晚上吃什？”
江初：不知道
江初：他脾气大，以前看他叔哪个女朋友都不顺眼
江初：老杜怕他知道又闹，耽误高考
覃最：你先忙
他把手机扣上，没再说别。
江初估计又被老杜喊走，没再接着回他。
覃最把手机放回桌上，端起杯子喝口水。
“你家里知道你事儿？”他问康彻。
“知道。”康彻说。
“什态度？”覃最又问。
“这绝。”康彻配合着叹气，“等实在淘不着人，也不是没可能。”
等看见江初给他回复消息，覃最带着笑眼神顿顿。
江初：女朋友快成新娘子
覃最动动手回他：要结婚？
江初：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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