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个烧这厉害。”覃最笑笑。
他走到床边,江初把将手机往旁边扔开,抬手压他脖子:“让哥亲口。”
覃最被他这突然操作给整懵,还很想笑。
“你个病人……”他话都没说
“哎你别折腾,照顾什啊,你天比两个都忙……行妈,睡会儿,困。”
电话很短。
江初那边声音句比句压低,直到通话结束,从卧室里传来打火机“咔”点烟声。
覃最用脚背在周腾肚皮上又划拉两下,锅里水冒白气儿,他用腿轻轻把周腾给挑出去。
下面条对于覃最来说已经是闭眼都能操作技能,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他盯着盯着,整个人都有些心烦。
——给自己亲妈打个电话,竟然成需要猜测对话,还得提前做心理准备事儿。
覃最抿着烟靠在流水台前,两手往后撑着台面,边等锅里水烧开,边用脚下下逗着周腾。
他没把江初卧室门关严,能听见江初打电话声音。
“妈,。吃饭?”
“都行,不怎饿。”江初拍拍他脸,“随便下碗面。”
覃最又去给他接杯水,看他吃药才转身出去。
江初灌肚子水饱,躺在枕头上翻手机。
他先点开通话记录,看眼覃最跟老妈通话时长。
三分三十八秒。
路又冒出句:“跟水萝卜似。”
“……你回味到现在啊?”江初反应两秒才明白他是在品评刚才手感。
覃最跟他对眼,两人莫名其妙地都被戳住笑点。
“哎!”江初撑着脑门儿乐半天,还不敢懈劲。
笑到半他突然想起老妈那边还有个电话等着他打,简直有种自己在苦中作乐凄惨。
他走着神往锅里样样添东西,直到关火准备盛面时,被江初嗓子“覃最”给喊回神。
“什?”覃最偏偏头喊回去。
江初没理他,他只好放下筷子过去。
“怎?”他推开门问江初。
“过来。”江初靠在床头摁手机,眼皮都没抬下。
“嗯刚回来,明天再吊两瓶应该差不多。”
“谁知道怎突然发烧,热感冒。”
“怎还说上叔……啊,看见,他昨天跟说。”
“他俩有安排,你别跟着操那个心。”
“什?回家住什住,就发个烧……”
江初冲着这个数字走会儿神。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这个数字什都代表不。
老妈昨天在微信上发消息,是问他江连天说没说怎给覃最安排。
江初不确定覃最有没有看见,也不确定老妈会不会在电话里话里话外暗示。
想到这种可能,再想想覃最从昨天夜里发现他发烧,跑东跑西地直到现在还要给他做饭,江初心里就阵疼得慌。
从昨天半夜折腾到中午,终于回到家里尿完尿,从卫生间出来,江初浑身乏劲儿都上来。
他把身上衣服换掉,本来还想冲个澡,被覃最二话不说给塞回床上,又开始量体温。
“也没退啊。”覃最皱着眉看水银,“还是三十八。”
“不是退点二,总得给点儿时间发挥药效。”江初从被窝里伸出只手招招,“手机给,给妈回个电话。”
“想吃什?”覃最把手机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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