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要把时间还给他,也就真能说走就走,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江初飞快地回忆下,从他开始自麻痹样,默许覃最跟他“不清不楚”以后,他好像只有两次主动地亲过覃最。
次是去年冬天在玄关。
那回似乎也说不上是主动,是他被覃最给挤在墙上不撒手,硬生生磨出来冲动。
剩下次就是他发烧那天。
从后排拽出行李箱,他撑着副驾车顶又跟江初打个招呼:“走,哥,你回去慢点儿开。”
江初条胳膊搭着方向盘,侧身往外看着,目光下意识往覃最嘴上停下。
就这搭眼功夫,江初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念头。
他跟个已经真正四五六十岁单身亲爹样,瞬间领略到什叫“小孩跟家长较劲,先败下阵来定是大人”。
他也突然有点儿能明白,为什老妈明明心里已经有数,却宁愿自己也煎熬着用言行来点他,也不敢直接说破质问。
覃最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他先看江初眼才说:“两张床。”
江初没把车开去下客区,在车站前靠路边停住,转脸跟覃最对视。
“订宾馆。”覃最边眉毛抬抬,眼皮耷拉就把手机掏出来。
江初伸伸手给他扣下。
“就问问情况。”他抽出覃最手机扫眼屏幕,“你暑假过半儿说跑就跑,你妈问起来,住在哪儿总得心里有个数吧。”
“看路。”覃最立马皱着眉提醒他。
江初收回目光没说话,降点儿速,继续往车站开。
“你以后开车都别分神。”覃最现在想起那天在红绿灯前事儿,心里仍然揪着,后半截路眉头直没松开。
“没事儿。”江初笑笑,淡淡地应句。
应完以后,他突然开口问:“康彻是你们学校本地人?”
当时接完老妈想让他去她那儿住电话,江初整个人烦得无处发泄,把覃最叫过去二话不说吻通。
如果把老杜婚礼前看覃最试衣服那次加上,勉强算是三次。
只不过那天他没
确实是“不敢”。
关系越紧密,越在意人,越不敢轻易地不留余地。
可是“面子”和“顾虑”这些东西,究竟是怎随着年龄增长层层粘在脸上,让人越来越不敢随意往下扒开呢?
覃最说要想想,就真能狠下心去想想。
以前每次分别之前,都得跟再也见不面样,凑着临出发前秒也得跟他上上嘴动动手。
“本来就是八年同学,这个月住宾馆,等开学难不成还得换宿?”这话他也不知道是说给覃最还是说给自己。
江初重新锁上屏,把手机扔回给覃最。
覃最又跟江初对眼,接住手机随手用拇指搓两下,重新塞回兜里。
江初这补丁打,他心里也说不明白是什滋味儿,满脑子都是不由自主情绪。
“到拍给你看。”他把扔在车斗上帽子拿起来扣上,干脆直接推开车门下去。
“不是。”覃最把车窗降下去点儿,“他放假不回家,租房子。”
“说呢。”江初点下头,“就记得你们寝室只有毛豆家在本地。”
“毛穗。”覃最纠正他。
“啊。”江初又笑笑。
拐个弯就要到车站时,江初又问句:“他租多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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