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怒道:“你为什总是跟活人伙!上次你就是这样,有没有点同伴意识?!”
黑无常道:“他们……对。”
白无常咆哮:“对个屁!”
黑无常很认真地说:“夏司主为人正派,天、天资超绝……,信他……能处理好、这、这里事。他、他师兄亦是大勇大善之……人,亦向……钦佩。”
夏羡宁冲黑无常点点头:“范阴差慧眼如炬,眼光独到。”
白无常抢着说:“这个地方怨气冲天,不肯回归地府阴魂太多,等特意来将他们带走。”
夏羡宁道:“他们是冤死,在阳间有债未。”
黑无常张嘴,白无常已经口齿伶俐地接道:“命有数,轮回有数,死归地府,当然之理。”
夏羡宁道:“虽有轮回之数,亦应昭彰天理,他们身上怨气并非无因而来,两位阴差应该给他们讨回公道机会。”
黑无常道:“这是……”
于他来说只是基本功。眼前原本清新秀丽山水之间早已堆叠层淡淡血色,所有建筑都被笼在层阴沉黑雾中,黑与红交织,已经在半空有隐约形状,正是阴煞化凶之兆,生机外流,恐怕住在此地村民们除非身上带有大功德者,都难以逃过这劫难。
除此之外,不少人身后都跟着面色阴沉魂魄,那是不肯投胎受害者强行滞留在人间,希望能为自己报仇。
此刻这些阴灵死去不久,怨力不深,他们畏惧村民们身上血煞气无法动手,但经时日久,总有能够积蓄足够力量时候,二十年之内,想必就连这片地方就不会存在。
人力无法探查之处,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夏羡宁忽然察觉异状,将目光转向自己身边黑白两道身影,这两个都是中年男人面貌,白身材高瘦,满面笑容,所戴高帽上面写着“生见财”四个字,黑矮矮胖胖,横眉立目,帽子上写则是“天下太平”,两人手里都拿着镣铐。
白无常抹把脸,在心里冷飕飕地想,也不知道人活着都是这无耻,还是无耻人才能活着,为什他们死人脸皮就不像这厚。
这帮术士!娘!
他受到惨无人道反水和孤立,又对夏羡宁心有忌惮,不敢硬抗,只好没好气地道:“不知道夏司主想怎样?”
夏羡宁道:“不敢多劳烦
白无常迅速道:“怨气乃是人心中自发,如果足够,便可以跳脱轮回,自行报仇。但此时它们无此能力,留在这里不过是费时误事。”
夏羡宁道:“不是他们死不惨,怨气不够,而是村民们杀太多人却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身上血煞护体,无法突破。”
白无常道:“那也是同样道理,们总不能放任他们留在阳间几十年……”
黑无常总算把舌头捋直插嘴道:“也……不是不可以,他、他们死……冤,、们可以等……”
白无常:“……”
这两人正是白无常谢必安和黑无常范无救。
夏羡宁微微颔首,道:“谢阴差、范阴差。”
两个人同时向他躬身,态度很是恭谨,黑无常道:“夏、夏……司主,也在,真……巧。”
白无常悄悄揉揉额角。
黑无常素来有口吃之症,夏羡宁不以为意,神态平静地回道:“是巧,请问两位阴差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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