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两个小孩长成大人,躺在同张床上,隔着二十年时光冲彼此微微笑。
夏羡宁道:“你说你那个时候也挺奇怪,那小孩子,头被磕流血,竟然不哭,后来出去叫阿姨来抱你,还以为你以后肯定再也不会跟睡张床,结果第二天睡觉时候,你头上包着纱布,又跑过来找。”
洛映白大笑起来,说道:“这个有印象,当时你表情特别古怪,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这个哥哥好贱?”
洛映白是在开玩笑,夏羡宁却很认真地摇摇头,道:“不是,是觉得意外而已。后来长大有时候也回想这件事,好像无论你几岁,磕着碰着,挨骂,你也从来都不会哭,不会生气,总是高高兴兴,来往大人都喜欢逗你……”
他温柔地笑笑:“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真很可爱,谁看见你都会觉得,心情都变好。”
羡宁道:“咱们小时候起睡觉,你不是抱就是蹭,不管睡着时候是什姿势,醒来之后你脑袋都会靠在肩膀上。”
洛映白笑道:“好意思说?为枕着你睡,可是差点连命都搭上。”
夏羡宁也笑,另只手伸过去,揉揉洛映白脑门。
那是他们两个人小时候第次睡同张床,两个孩子刚刚接触法术,都还只有四五岁年纪,夏羡宁在洛家学习学晚,干脆就住下来,洛映白从来没有和同龄小孩在家相处这长时间,异常兴奋,强烈要求和师弟起睡觉。
夏羡宁在夏家时候独惯,从断奶开始就是个人占整张大床,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性格老成,身份地位又非同般,几乎从来没有像普通孩子样和别人打闹过,结果洛映白就像个狗皮膏药样,成天到晚贱嗖嗖烦他,现在变本加厉,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夏羡宁声音里都是怀念和宠溺,表情亦是神采飞扬,仿佛眼睛都在放光,可是他口中对象却是自己,脸皮再厚也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洛映白心中跳,脸也有点发烫。
他过片刻才说道:“那时候你也是个小屁孩啊,干嘛这副当爹口吻,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生。你这人从小傻不拉几,都没想给你告状,你却自己跑出去,把什都给交代。”
夏羡宁道:“敢作敢当。”
其实他没说,第二天夏羡宁之所以还能继续留在洛家睡觉,是他自己故意磨磨蹭蹭不肯走,才创造出这个机会。
夏羡宁说道:“爷爷从小教,犯错定要及时反省弥补,所以每做错件事,都会直面错
说也奇怪,夏羡宁膈应他膈应要命,但当时居然没有表示强烈抗议,洛钊就当他也愿意,把两个孩子放在起。
最后结果就是,夏羡宁睡到半夜突然觉得不能呼吸,睁开眼睛,面前片黑暗,旁边双小肉胳膊紧紧勒着他脖颈,夏羡宁条件反射般地抬脚踹,就把洛映白给踹下床。
洛映白脑门磕在床头柜上,当时就出血。
夏羡宁这时候随着师兄话想起往事,简直觉得自己小时候实在是太讨厌,他揉完洛映白脑门,又凑过去,在那早已经不存在伤口处亲下,柔声说:“对不起。”
洛映白爽快地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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