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被子被洛映白压在身下,夏羡宁扯出来,洛映白向前蹭蹭坐到床沿,仰头向苟松泽问道:“外面到底是怎回事,谁叫唤呢?”
苟松泽回过神来,想起正事,连忙道
他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虚掩着房门外面传来阵笑声,苟松泽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进门就冲洛映白笑道:“你也太菜,骂人都找不着词。”
洛映白眼珠转,虚心求教:“那你说应该怎骂?”
苟松泽道:“教你,你就骂,那个傻逼大清早号丧,打扰老子睡觉!”
洛映白微笑点头,表示受教,同时伸出根手指在半空中画个圈,示意苟松泽回头看。
苟松泽没多想,顺着他示意方向转身,发现夏羡宁正站在他身后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毛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毕竟洛映白现在就好端端地躺在这里,虽然他心中仍有心疼和遗憾不能释怀,但这件事至少也算是拥有个圆满结果,可是就在夏羡宁说出“终于”两个字时候,他忽然不知道自己下面要说什。
夏羡宁用没有被洛映白枕着那只手用力按住突突直跳太阳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什很重要东西。
黑暗中洛映白没有察觉他异常,他以为夏羡宁是说完话,便道:“羡宁,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听你二叔讲过那个故事?”
夏羡宁回想下,洛映白不等他接话,已经说下去:“曾经有棵树,叫长生树,树上结有长生果,有个人摘颗果子,想要救自己重病不起老母亲,看树和尚在后面追他,连追七年,终于把那个人抓到。”
夏羡宁头不知道什时候不疼,他放下手,接着洛映白话低声道:“但是和尚搜遍摘果子人全身,却发现他身上什东西都没有,于是向那个人道歉,将他放走。其实事实真相是,他将果子藏到路边个草丛中,可是当他原路返回找到果子时候,却发现那枚果子已经烂掉。他母亲早已去世,他也已经白发苍苍。”
苟松泽吓得倒退两步,脱口道:“你怎在这!”
洛映白道:“废话,羡宁不在这里睡,难道还去你那吗?”
苟松泽连忙道:“不敢,不敢。”
夏羡宁凉凉地看他眼,用毛巾擦干脸上水,走到床前开始叠被子。
苟松泽看到他贤惠样子,瞬间又想起那让他痛苦攻受问题,股难受感觉又从心底油然而生。
洛映白所说夏二叔指是佛门大派意形门掌门夏长邑,他当时讲这个故事时候就已经说过,故事重点并不在于谁对谁错,谁善谁恶,而是在说人活着,大概总要不停受到命运追捕、生活拷问。
然而也只有人活着,才能受到命运追捕,生活拷问,在这种追捕和拷问中不断成长,砥砺自,直到不会被打倒那天。
两人回忆着小时候事,童年每分记忆中几乎都撇不开对方影子,往往是个人提句话头,另个人立刻就接上,直聊到很晚才睡着。
洛映白第二天早上是被阵喧哗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翻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想继续睡,结果噪音越来越大。
洛映白把将被子掀,从床上坐起来,破口大骂:“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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