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那什
，先去打印店把班长定做
横幅拿上，他们好人好事协会那个！”
小尿儿在旁边更正他：“志愿者协会。”
“什破会都
样！”赵耀不耐烦地解释，“班长又开会去
！不知道是系里还是几把学生会，天什烂
“那您得注点儿意。”
“可不。”
跟司机正贫着，手机在裤兜里哇哇叫，江尧掏出来看眼，屏上两道裂口把赵耀名字活活切割成走光，他接起来应声：“光儿。”
“尧儿！”赵耀动静每次都跟加扩音器似，江尧好几回被他从梦中嗓子惊醒，瞠目欲裂地想把他喉咙掰开，看看是不是嘴里比别人多长俩喇叭。
“哎，”他把手机拿远点，感觉屏幕又多两条裂纹，“听见。”
走到门边他又停下，外面人已经走，只剩下条狗还在跟那几个小孩胡闹，他偏偏头问小梁：“留他联系方式没？”
小梁正捋着袖子要往车底下钻，说：“他拿你名片，有什事儿会联系你。”
“名字都没问？”宋琪吐口烟。
“啊，”小梁半个身子窝在车底想想，刚才光琢磨狗，“他签那个字儿，好像叫……上饶？”
宋琪：“……”
被窝就起不来，真跟上回似再进来个贼，狗多少能叫两声吓唬吓唬，省心。”顿顿，他又说，“而且那小孩也真是没招儿，他就因为这狗才把车废成那样儿。不是你总说，干咱们这行往来都是路上，能帮把帮把……”
宋琪终于又看他眼：“帮把捞三百？”
“这话说。”小梁眼珠子都鼓出来，“
说五十你也没答应啊。”
再揣摩十年小梁也不可能明白宋琪在发什邪火，别说他，宋琪自己都想不通。
他把小梁又别回耳朵上烟捏下来，眯眼看看烟纸上商标，根能抵他平时半包价钱。小梁赶紧掏火给他点上，抽着鼻子问：“什味儿？”
“你人呢？中午通发疯就跑出去，小尿儿叫你吓得都没敢吃你桌上那盒鸡腿！”
“他不敢你还不敢？让他吃。”江尧揉揉肚子，赵耀这说他才想起来他连中午饭都没吃完，接他哥半个电话就出来，然后又接宫韩电话，又撞上条狗，又在修车厂遇上个烂脾气臭脸……
操。
不想这个，烦人。
他看眼窗外，问赵耀：“拐个弯就到学校。要爸爸给带东西？”
什几把东西。
江尧打个巨无霸喷嚏，把自己震得从座椅上弹弹，有点儿懵。
司机吓得加个速，扭头看他：“好家伙，以为你跟后边儿点个麻雷子。”
江尧乐，搓搓鼻子，感觉脑袋有点儿沉：“炸着您？”
“感冒吧，”司机抽两张纸递给他，把车窗又往下降降，“到换季全民感冒，这车上就跟个病毒流动交流站似。”
能有什味儿，烧钱味儿。
宋琪叼着烟站起来往他屁股上带脚：“什味儿也别琢磨。心脏长什模样自己没数儿？”
“所以这不问你过过耳朵瘾嘛。”小梁揉着屁股蹿起来，又晃晃那三张百块，问宋琪：“那就把狗留下啊！”
宋琪被他吵得心烦，掏出手机往外走：“自己找事儿自己照顾。把剩下活儿干。”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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