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爷爷？”江尧坐直身子接着画画，依然只赏给宫韩
个俊俏
下巴。
“行行行你是爷爷，你是大小姐，你是活爹行
吧？”宫韩在那头伸个懒腰，盯着江尧下巴问，“画画呢？”
“你有事儿没？”江尧问。
“也没事儿，你先别挂。”宫韩说，“你们放假吧？元旦。”
“啊。”江尧答应声，在画纸上“沙沙”地扫出排线条。
“
明天……”江尧举举手，赵耀“刷”地转过来盯着他,目光如锯，脸上写满“劝你谨言慎行”。
“……也有事儿。”江尧轻叹声。
“操！”赵耀呲儿毛，把手机往床上掼，口音都出来，“你们太不够意思！嘛去啊都？”
陶雪川去干嘛江尧不知道，江尧要去干嘛也没打算跟他们细说。吃火锅本来就讲究个氛围，个寝拢共就四个人，俩都没空，赵耀骂骂咧咧抱怨半天，最后跟系里玩得好几个单身老哥攒个跨年局，拉着撒淼去小超市先买两盒自热火锅解馋。
晚上宫韩来个视频，江尧正在专心磨他画，手上没停，接视频就把手机仰面朝天放大腿上，戴着耳机边跟宫韩说话边继续画画。
元旦共三天假,学校调来调去，把三天假挤成周日周周二，分别对应着十二月三十和月号二号。
赵耀直到上完周六调加课爬回寝室才回过味儿来，掐着指头算半天，瞪着眼说：“不对啊！周末本来就不上课，还他妈补天,里外里这不就放天假？”
“恭喜，全国最后个反应过来大学生。”江尧坐在画板前画着画,没有起伏地说。
“以为初中时候就都习惯这种放假方式。”撒淼拿着扫把在每张桌子床底下捣鼓，敲敲赵耀腿,“抬高点儿,扫地。”
“日！”赵耀踹脚地，从床上弹起来掏出手机问,“明天去吃火锅？团个券。”
“你要回来
？”宫韩自己也知道问句废话，又改口说：“去找你玩啊？”
“什时候？”江尧往后欠欠身，眯眼看着画面黑白灰大关系，问宫韩。
“就三天假，要去不得明天就过去。”宫韩说。
“那你别来。”江尧坐回去，手不停笔地接着画，“没空。”
“靠？”宫韩伤心地攥住胸口，歪倒
“尧儿，宫……靠，你脸呢？”宫韩在手机里努力地辨认着镜头，“你是把手机放裆上？他妈不看你鼻孔。”
江尧现在听跟“裆”有关话题就想打人，不耐烦地把手机竖起来靠在画架上冲着自己，说：“行吧？”
“这还是只能看见你下巴啊，你被人打没脸见？”宫韩执着地说。
江尧冷不丁把脸往镜头前伸，宫韩吓得“哎哟”声，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吓死爷爷！”他嚷。
这口火锅从江尧发烧那天他就开始念叨,连着念三四天,活活把江尧从三十八度九念到痊愈,好像再不去吃就要死。
江尧刚想说明天他要出门，直坐在电脑前没说话陶雪川先抬起头，推推眼镜说：“就不去,明天……有事儿。”
“啊。”赵耀愣愣,“那后天？”
“不用,你们去就行。”陶雪川表示没关系，回过头继续敲键盘。
“那咱们三个？”赵耀看向江尧和撒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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