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话,江尧脑中突然想起上回在超市被撞倒米酒塔下,风驰电掣把他拽开宋琪;上上回面条被泼身水,二碗喊声“宋哥”就
“就这两天。”江尧说。
“开心点儿。”宋琪看着他,突然伸手往他头上摁把,“过年不高兴容易长不高。”
这不是句客套话,江尧知道宋琪指是他跟他爸关系,他隔着宋琪胳膊看他眼睛,又没忍住多说句:“要是高兴不起来呢?”
“高兴不起来,你就会越来越矮。”宋琪收回手在自己腰上比划下,“过完年回来你就只到这儿。”
“……”江尧不想笑,冬天黑得早,温度这会儿已经降下来,大路边儿上风吹得贼冷,张嘴说两句话都灌肚子凉风。但看着宋琪本正经表情,他嘴角抽,还是忍不住闷着头笑出来,“神经病。”
“朋友来。”江尧说,冲着店里镜子拨拨头发,看着镜子里宋琪倒影,“在机场,到才告诉。”
“要送你?”宋琪从镜子里跟他对视着问。
这个提议有点儿动人,江尧犹豫下,但也就那下,还是摇摇头从软件上叫个车,转身说:“不用,叫过车。”
“行,慢点儿。”宋琪看看时间,点下头。
江尧答应着,车来得很快,再个红灯就能到,他又看宋琪眼:“那走。”
江尧没在宋琪那儿吃成饭,他都意意思思地准备落座,宫韩个电话打过来,喜气洋洋地说:“尧儿!宫韩啊!”
人呢,有时候是真有第六感,江尧听着宫韩电话那头嘈杂背景音,眉心跳,问他:“你在哪儿?”
“你猜!”宫韩继续喜气洋洋。
“不说挂。”江尧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操!”宫韩在电话里喊声,“在你们机场,快来接!”
“不高兴就多要几个红包。”宋琪也笑笑,“假装自己回家创业。”
“记着。”江尧点点头,揣着兜原地蹦两下,扭头看车来没来,“到时候找你要可别耍赖,不高兴就找你。”
“高兴也可以找。”宋琪说。
红灯那儿堵小排车,串车喇叭被寒风吹过来,把宋琪声音挤得有点儿散。
江尧迎着风眯眯眼,盯着他:“什时候都行?”
二碗他们吃肉吃得正欢,个个举着油手跟他道别。
“再,再来啊!大哥!”三磕巴说。
“走吧。”宋琪拽张纸擦擦手,套上外套送江尧到路边,“下回再请你吃饭。”
这就是句客套话,江尧自己也常跟人这说,但是到宋琪这儿,他忍不住就多句嘴:“那你得等明年。”
“放假?”宋琪很快地反应过来。
“……”江尧竟然没觉得有多意外,就是看着大圆桌上刚摆上饭菜在心里叹口气,对宫韩说:“知道,等着。”
机场距离学校大约是四五十分钟路程,但是从宋琪这儿过去只有半,路上不堵车话应该二十分钟就能到。
江尧走时候三磕巴有点儿不舍得,嚼着块卤肉在门口磕磕巴巴地送他:“大哥你,你不留,下吃饭啊?”
“急事儿。”江尧拉着外套拉链说,“你们吃吧。”
“要走?”宋琪从厨房出来,见江尧又把围巾手套都戴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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