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下事儿,还能怎缓。”宋琪没冲着镜头,不知道是在煮面还是熬粥,手机应该是竖着支在冰箱上,只能照到他侧脸和上半身,白花花雾气从下往上滚,加个烟雾特效似,他转脸看眼江尧,扬扬眉毛,“有话要跟当面说?”
“神他妈当面说……”江尧本来有点儿紧张,觉得自己提个司马昭之心要求,结果宋琪自然得跟远程开会似,还在行云流水地煮面,他就也松懈下来,重新往窗台上撑,“在煮面?”
“汤。”宋琪举着汤勺抿抿味道,他穿着睡衣,确实是刚洗完澡,额前还搭着几绺半干头发,江尧想到那天宋琪在厨房准备火锅样子,在暖黄灯光底下,整个人看起来居家又贼他妈带感。
宋琪放下勺子调调火候,又看向江尧,眯下眼,“你这是在……画框里?”
“窗框里
宋琪又笑笑,他不知道在干嘛,会儿走路会儿乒铃乓啷,对江尧说:“他挺喜欢你。”
“用你说,”江尧本正经,“自己天天都不敢多照镜子,太帅。”
“困吧你,睡觉去吧。”宋琪说。
江尧笑着骂他声。
宋琪这说,也就是借着开玩笑准备挂断。江尧心里毛毛躁躁有点儿痒,这不是他第次跟宋琪打电话,但是是头回没什正事儿地挂着电话扯淡,感觉还挺上瘾。
差点儿怼眼皮上,竟然猛地有点儿心酸。
不太好。
本来蛮好,你问就点儿也不好。
就像头跟人夺地盘惨败棕熊,这多年本来都常规操作,随便找个山洞树洞进去猫上觉,再不济自己舔两口就没事儿,第二天出门又是条张牙舞爪好汉。
结果突然被另头孤熊敲门进来晃晃,问他你没事吧,你还好,要给你舔舔?顿时伤口也开始疼心里也酸楚,整个人都矫情。
放以前根本想都不要想,宫韩跟他视频时候多说几句话他都要不耐烦,好多事儿到宋琪这儿就出Bug似。
有些东西就是让人忍不住地想得寸进尺,不想还好,旦想到,心口那点儿痒就差顺着喉管往嘴里爬,把牙关撬开说点儿冲动话。
“姨夫。”江尧抓抓头发,把挨砸那边眼睛给挡上,冲着玻璃照照,“挂个视频吧。”
“嗯?怎?”宋琪声音断下,江尧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重新“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操!”江尧差点儿把手机从耳朵边扬出去,慌忙把镜头冲着自己完好半边脸摁下接通,“你怎点儿缓冲也没有啊!”
别这会好不好啊宋大仙儿。
其实江尧还挺有兴趣听听宋琪要怎“哄哄”他,但他不想让宋琪觉得他事儿逼又矫情,而且都矫情天,他自己也烦。
“没——事儿,”碰碰有点儿发胀眼皮,江尧把烟呼出去,拖着嗓子轻快地说,“你怎跟个老妈子似,照顾三磕巴他们癔症吧。”
“哦,”提起三磕巴,宋琪想起什来,问江尧:“三磕巴加你看到?”
“已经加上,还聊会儿。”江尧换个姿势靠着,把烟头在窗沿外头碾灭,有小火星被风刮着往毛衣上扑腾,他曲着指头飞快地弹开,“大哥长大哥短,他打字不断句,看着比听着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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