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白玩,给自己玩身白布。”宋琪接句。
“……”江尧也没什脸反驳,硬着头皮继续说,“玩时候没事儿,都散往回走被他妈个喝多路过傻逼给怼,还是个电驴。”
江尧咬咬牙:“血亏。”
“你听没听过个笑话。”宋琪手指在轮椅把手上敲敲。
“什?”江尧直觉不是好话,警惕地支着耳朵。
他不笑,江尧也就笑不下去。
“能不能在你那儿待几天。”顿会儿,江尧支起两根指头,看着宋琪,“顶多两周,学校开寝就走。”
把个虽瘦却高半残带回家是件挺费劲事儿,宋琪在回去车里听江尧大概齐地讲始末,总结下就是叛逆青年被断粮,飙车赚钱为哪般。
司机帮忙从后备箱里拿出轮椅,宋琪半托半搂着把江尧从车后座上搬进去,跟司机道声谢,推着轮椅往楼道口走。
“你那个朋友呢?”宋琪问。
字,越算嘴角越紧。
他叹口气,抬着眼睛找宋琪身影,人没看见,轮椅先被人转过来,江尧下意识绷出副不好惹表情,转过去后发现是宋琪,又舒缓下来。
宋琪拎着装X光片袋子和取好药,还不知从哪搞来条小毯子,蹲下身,避着江尧石膏裹在他腿上。
江尧腿现在有点儿狼狈,确切地说是裤子有点儿狼狈。他是自己打120过来,打石膏不能穿着裤子,可脱再打就穿不回去,他不可能晾着屁股等宋琪,就让医生直接从膝盖往下把裤子给剪。
现在石膏跟烂裤脚之间还露着窄条膝盖,还有点儿肿,像变异猪后腿。
“朋友小明死于感冒,因为穿马路去买感冒药被车撞死。”宋琪没有起伏地说。
江尧:“……”
“今天天躺平任嘲,你要说什抓点儿紧,过
“你说宫韩啊?”江尧说,想着那天视频时宫韩抽风,喉咙有点儿紧。
宋琪对这名字沉默瞬:“是吧。”
“他要是个人住,在他那儿赖到开春都没什,但是他家有亲戚,人大家子,成天在那儿白吃白喝地算个什?”江尧把往下滑小毯子拽拽,“而且,有钱时候在别人家叫做客,没钱时候在别人家……心里不是那回事儿。”
“所以你就回这儿来跟人玩飙车?”宋琪看眼江尧后脑勺。
“两码事啊,”江尧扭着头往回看他,“本来想在车库凑合到开学,找个寒假工什,那帮孙子直玩钱,之前认识,但是没跟他们玩过,这不想着不玩白不玩……”
“哎,其实不用这麻烦。”江尧唯能灵活动弹右手在轮椅把手上攥两下。
宋琪抬眼看他,他又不怎自在地清清嗓子:“谢谢。”
裹完毯子宋琪也没站起来,他蹲在江尧跟前研究会儿,小腿是骨折,胳膊是骨裂,个打石膏,个上夹板,他曲着指头在石膏上轻轻弹,问江尧:“你是怎把自己撞这对称?”
“……”江尧张张嘴,看眼自己浑身行为艺术似绷带,其实挺难受,他现在浑身都疼,还很困,但这句话就是听得他莫名其妙地想笑,“对称个鬼……”
宋琪这回没跟他起笑,他仍看着江尧,脸上不阴不晴,没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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