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总是下意识跟保持敌对关系,”顾北杨没搭理他,认真地敲敲桌子,“是你们辅导员,要负责你们在校期间切身心上健康,这是职责。”
“他挺健康,们都健康,你少操这个心。”江尧皱起眉。
“没说他不健康,”顾北杨本正经地说,“是希望你能起到作用,陶雪川或者撒淼有什不好情绪,或者你们产生什潜在问题和矛盾,你能帮着调解,及时地告诉。”
“有义务保护好你们。”顾北杨
“看腿去。”江尧靠着他办公桌坐下,“杨哥有事儿?”
“有。”顾北杨点头,灌完水很畅快地“哈”声,说,“说说陶雪川。”
江尧不耐烦地站直身子。
顾北杨看着他。
陶雪川跟他说顾北杨也没跟他说什特别,就是跟他确认下撒淼所说事件经过,又确认下陶雪川是不是真在跟肖大四谈恋爱,陶雪川都承认,顾北杨就让他回去。
知道时候老子还能健步如飞。江尧心说。
“但就是有人没法理解,也没法接受。”陶雪川说,伸手去盆里掬水,“正常人这种反应也正常。”
“啪!”江尧把牙杯扔他水盆里,炸起水花溅得陶雪川愣。
“不能接受才他妈不正常。”江尧看着他说。
到辅导员办公室时候顾北杨还没到,江尧在楼道尽头小阳台上等会儿,撑着栏杆往楼下操场上看,顾北杨脑袋风风火火地小路那头过来。
走。
陶雪川拦他下:“你干什。”
“问问他。”江尧还没到上火那个地步,也挺平静地对陶雪川说。
他是真奇怪,不知道撒淼脑子跟粪坑似在想什。
当时在寝室就因为撒淼在顾北杨问他时候没说话,江尧觉得这还是个正常人该有做法,到底是个寝室住下来,感情该有还是有。
肖大四他也没再多问,块儿都给放。
江尧以为顾北杨急头狗脑地找他半天是为什要紧事,结果还是这事儿。
这事儿跟他到底有什关系?
跟你顾北杨又有他妈什关系?
“没什说,他人不错。”江尧看着顾北杨,“能走?”
顾北杨这种每天老琢磨着想为教育事业奋斗终生人——还是个辅导员,在学生眼里其实很多时候挺好笑,很招人烦,全国估计都见不着几个。
招人烦同时也让人觉得神奇,比如对现在江尧来说,他是真想不通顾北杨每天哪来这旺盛精力,从来也不会累。
“江尧!”想着,顾北杨已经爬上来,冲江尧喊声。
江尧把烟塞回烟盒里,不快不慢地拖着腿过去,顾北杨刚好把办公室门打开,推门让他进去。
“你昨天上哪儿去?”顾北杨问,放下钥匙和包先去接大杯水灌下去。
结果转身就玩儿背后报告这套。
现在讲究点儿小姑娘都不稀得这玩儿。
“没什好问,他说也是实话。”陶雪川说,有人过来,他不想在这儿多说,进水房找个空位把脸盆放下。
江尧只能也过去,皱着脸在他旁边拧水龙头。
陶雪川垂着眼皮挽着袖子,突然笑笑,从镜子里看着江尧说:“也不知道你是什时候知道,点儿没见你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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