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尽量不要带着敌意去看他,至少这回可以适当地去理解他下,因为他确实是在关心你。”顾北杨还自己点点头,“是这觉得。”
“杨哥。”江尧喊声,掏出烟盒来,先眼明手快地挡住顾北杨想第二次作妖手,“不点,你要再撅根咱俩今天也别上班上课,就在这儿练下午。”
顾北杨耷拉个驴脸没动。
江尧咬出根,果然没点,跟叼糖棍似晃晃着,吐字儿有点儿模糊地对顾北杨说:“其实你也大不几岁,就直接说。感情这回事儿吧——甭管是亲情友情还是什乱七八糟,你想要时候没有,你不想要时候它冒个头,就跟放个屁给你闻是个道理。”
“你肯定是在那种大家子其乐融融环境里长大人,所以能什
身边挤,顾北杨竟然也挨着他坐下,还伸手指头拔掉他嘴里烟揉吧揉吧扔花坛里,贱嗖嗖地说:“养骨头禁烟酒。”
这人怎能!这他妈!烦人!
江尧瞪着他烟,心疼得喉咙口猛地抽抽。
根小块钱呢!他天天顺宋琪烟,轻易都不舍得抽!
“也没说什,就说你过年时候跟家里闹点儿不愉快,如果生活上有什不方便,让及时告诉他。”顾北杨非常简短地把江越来电内容转述。
,江越。
你上回个电话打过来接电话差点儿挨顿揍,你是点儿都不知道。
顾北杨显然也还警惕着上回江尧抽那通风,边说边后退半步,瞪着江尧说:“警告你啊江尧,人不能在同件事上犯两回浑,这次你要还敢跟这这那那,绝对给你报到院里,严格按照校规处理你。”
江尧恍然大悟,忍不住乐:“怪不得刚才吃个饭口个校规校纪,拿话点呢。”
顾北杨保持警惕。
实在是想多说也说不来,拢共也就这几句话。
说完他盯着江尧侧面,想看他反应,不出所料地看到江尧嘴角讥讽地翘,凉飕飕地说:“真感人,他再晚点儿找你都该毕业。”
“这不也就刚开学,时间没什问题。”顾北杨说,看江尧这回确实不会发疯,他开始把话题往自己思考方向引,“江尧,虽然不知道你跟你家里为什总是有敌对情绪,肯定有你自己道理,这个事儿咱先不提。主要是觉得你哥哥呢,他其实挺关心你,但是他不明白怎跟你相处,或者说表达。”
江尧继续盯着他惨遭毒手烟,毫无情绪。
顾北杨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跟江尧分析:“你看啊,他对你,就直接说他打电话给这个辅导员,这种行为,包括说内容,都很像对待小学生。这说不是指责,意思是,他不知道怎跟大学你,现在你相处,但是他心里绝对有你。”
食堂旁边是小片小花坛,说是花坛年到头也没有几朵花,大好春天,个坛子竟然能干巴得连朵开完整小花都没有。
江尧在心里叹声,摸出烟盒咬上根,撑着地在台阶上坐下。
跟上回比起来,这回知道江越把电话打到辅导员那儿,江尧自己都有点儿吃惊自己平静反应。
不仅平静,甚至还有点儿好奇。
“这回打电话说什?”江尧边数花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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