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
个小孩儿举手叫
起来：“张老师，老师叫什
名字！没有听清！”
“老师！你
腿为什
兴趣班座位布置不像教室那严谨，屋里贴得花里胡哨，倒是各种元素都不缺，有最幼稚动物画报，后排还有个角专门放着各种石膏几何体，墙上钉着些笔触稚嫩优秀作品。
教室正中是三长排连着桌子，像幼儿园，小孩儿们面对面坐着，每个人面前都堆着画画本和各种彩笔，有已经涂起来。
张哥在做开课前热场和动员，简单说几句话，用点儿特别幼稚但是小孩儿们都特别吃笑点，教室里氛围就下进入正轨。
江尧默默观察着张哥节奏，他几天把从小到大经历过男老师在脑海里都抡遍，格外喜欢没有，格外讨厌倒是有把，他分析下那些格外讨人厌男老师们都有什毛病，无外乎自大、自以为是、自说自话。
还行，江尧给自己喂定心丸，这些问题在他身上还没有那突出。
江尧顶着风进机构大门,先去趟张哥办公室，张哥比他到还早,还是那副风风火火做派,正拿着摞资料大跨步地往外走，跟江尧撞个肩碰肩也没注意，忙忙地说“不好意思”，就想越过他继续往前。
“张哥。”江尧喊他声。
“嗯？”张哥扭头看他，第眼都没认出来,还专门绕到江尧后脑勺上看眼,惊讶地说：“江尧啊,头发剪？
差点儿没认出来。”
“啊,天热，就剪。”江尧捋把后脑勺，笑笑。
“行，挺好。”张哥也笑,把资料卷成筒敲敲江尧肩，“跟过去吧。”
“这学期呢，咱们来位新老师，会教你们些很有意思小东西。”张哥说得差不多，把话题引到江尧身上，朝他挥手，“来，江尧老师。”
本来已经被张哥引过去六十多道目光“唰”地又标回来。
江尧！微笑！赶紧笑你妈！
“你们好。”江尧朝讲台中间走两步，扬起自己两块发僵苹果肌，冲小孩儿们抬抬手，觉得自己简直是少儿频道里那种笑得最无奈看起来最傻帽儿男主持人。
“老师好——！”小孩儿们喊。
机构今天学生比上次江尧来看时候多两番儿，很多空着教室也已经排课开班,江尧跟着张哥穿过走廊进个又大又明亮教室,外面休息区坐满家长，见张哥纷纷打招呼；教室里面三十来个小孩儿叽叽喳喳,见有人进来全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把目光怼到江尧脸上。
“开学开心？”张哥走到教室最前面，把教材往桌上放,叉着腰笑盈盈地巡视教室。
“不开心——！”小孩儿们拖着长腔接话。
江尧在先前只知道自己是做助教，肯定还有个主教，但他没想到主教就是张哥本哥。跨进教室张哥就跟换个人似，身上散发出种谜样从容，那些快节奏毛毛躁躁全都化成活力，说起话来都眉飞色舞，连讲带比划。
江尧跟在他身后进教室，自觉地在靠近门旁讲台边位置上等着，被六十来双直勾勾眼睛盯着其实有点儿瘆得慌，尤其身后还有堆家长在无声观察，他强迫自己适应，把这些小孩儿全当成会动大土豆，开始观察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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