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不矮,但是整个人干瘦干瘦,人送外号“见风倒”,号称出去碰瓷都不用化妆。
江灼道:“倒也是。”
孟征只凶他这下,就又怂回去,苦着脸说道:“不过兄弟哎,真碰见凶杀案。今天白天时候出去参加面试,回来骑着车子路过小西门,正好碰见那里修路,从河边泥地里面挖出具死尸来,听说起码死得有两三个月,都烂露骨头……妈呀,其实今天晚上就直睡不着,要不也听不见你说梦话。”
他想起当时自己正好和那张高度腐烂脸打个照面,只感觉全身上下迅速起层鸡皮疙瘩。
江灼想起刚才古怪梦,职业病下子犯:“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你知道吗?”
他小声道:“二哥,醒,你干嘛呢?”
孟征道:“刚上厕所回来,听你好像做噩梦,上来看看,没事吧?”
因为怕打搅别舍友睡觉,两人声音都放很低,江灼道:“没事,你快去睡吧。”
他说完之后又想起来刚才梦,低声问句:“你在外面听见有人哭吗?挺大哭声。”
孟征打个寒噤,扯着江灼枕头道:“没有啊,怎什都没听见?哎,知道你家是干啥,但是大半夜别问这恐怖问题啊。”
舍里,江灼迷迷糊糊地想着,可能是哪个舍不得离校家伙半夜偷偷躲到厕所里面哭。
“呜呜呜……呜呜呜……”
他本来想继续睡觉,可是这哭声却好像直接响在人脑子里样,盘旋不去,把最后点睡意也给搅没。
江灼烦躁地抓抓头发,想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扰人清梦,结果刚坐起来,却感觉自己被人给结结实实推把。
江灼身体歪,只觉得背后有什沉甸甸东西坠着,取下来看,发现是个装满课本书包。他向四周打量,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站在操场上,身上还穿着件校服,周围只有圈亮光。
江灼失笑道:“那可能是做梦梦见吧,你至于吓成这样。”
孟征欲言又止,看看另外两个正在熟睡当中舍友,低声冲江灼道:“要不你下来跟去阳台,和你说个事情。”
江灼本来就是随口那问,没想到孟征好像还真有什秘密要说。他本来非常懒得从床上爬起来,结果看见孟征那满脸倾诉渴望,没办法,只好穿着背心和短裤下床,两个男生轻手轻脚地上阳台。
江灼被小凉风吹个哆嗦,算是整个人都清醒,他问孟征道:“你……不会是杀人吧?”
孟征气道:“去你,都别说敢不敢,你看杀动吗?”
天上飞来只鹫,绕着他转圈,又振翅远去,远处视线看不到黑暗当中,有人嬉笑,有人高喊:“小偷儿子!小偷儿子!”
脑子里好像被什东西撞,江灼猛地睁开眼睛,这下才是真从梦境当中醒过来。
刚才书包、校服和秃鹫,乃至于那些谩骂,都消失无踪,他躺在柔软被褥里,宿舍里有舍友们清浅呼吸声。
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拍拍他肩膀:“哎,小勺,小勺?”
江灼翻身,只见他下铺孟征正踩在梯子上,手扒着床沿,手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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