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指着云宿川,哑着嗓子道:“你、你别动,站在那。”
云宿川怔,这才看清楚,江灼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站在那里都晃晃悠悠。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神态,更是从未用如此陌生目光打量自己。
他脸上愉快神情慢慢沉下去,停住脚,依着江灼话在原地站定,沉声问道:“发生什事?”
江灼扶住玄关处鞋柜,与云宿川对峙般面对面站着:“那朵花,是不是你?”
云宿川慢慢回头,看见自己身后红色花朵,他有点明白江灼异样源于何处,但不解地方更多。
也唯独对于云宿川,江灼不想隐瞒试探,无论会有怎样后果,他都打算直截当地把话问出来。
江灼也没心情提前联系,算着他应该已经从单静那边回来,就直接找到景越山庄,上楼之后,发现云宿川家里门是虚掩着。
江灼把门推开,云宿川正站在正对着门口桌子边上,身上衣服也没换下来,正蹙眉拿着手机拨号,应该同样是刚刚进门。
他听见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猛地转身,手已经下意识地放在腰侧,做出戒备姿态,在看清楚来人是江灼之后,他充满警惕神情才放松下来,连忙要迎上去:
“怎才回来?刚要给你打电话……”
伤害附属医院,又将车子转个弯,送江灼回家。
“不回老宅。”
江灼动不动地靠着,连搁在额前挡着眼睛手腕都没有移开,淡淡地吩咐道:“去景越山庄。”
陈叔没问什,言听计从地调转方向盘。
云宿川这处房子,江灼已经来过很多次,他甚至有房门钥匙。每回上楼时候,他心情都是放松或者闲适,却从未有哪回,感到如此迟疑。
他望着江灼眼睛,平平静静地说道:“不是,这是从单静家拿出来。”
江灼呼吸有些急促,张张
就在云宿川向着他走过来那刻,江灼忽然注意到,就在他身后桌子上,摆着盆血红色重生之花!
与何箕向他展示那盆不尽相同,云宿川身后这朵花已经开到极盛,分外美丽。
江灼见过师父,又怀疑兄弟,心情本来极不平静,这路回来时候已经反复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想着见云宿川之后应该怎问他这件事,可是在当看见那盆花时候,他瞬间几乎觉得连骨头缝都是凉。
那朵花看进眼里,仿佛也堵在他心里,像是吊着口冷冰冰气,吸不进去也吐不出来,心里只想着,他居然也有这个东西。
全身发凉,继而是深深地无力。
云宿川突然回国,他莫名其妙地变成魈,在听到自己提及重生时候,他曾经失态地将鸡蛋掉进水里……
桩桩件件事情,被根怀疑线串联在起,反复在脑海中发出质问。
不是因为何箕话而怀疑自己朋友,而是江灼心中直就有着隐隐忧虑,被对方挑到明处。
他太解云宿川性格,看似开朗潇洒,实则决绝果断,他心里几乎没有特别敬畏或者在意东西,这也就注定他什都敢做,也什都可以放弃。
——所以江灼不敢确定,云宿川是不是真会为某种目做出选择,以某个牺牲品为代价,成为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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