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箕还没有动作时候,江灼已经脊背贴着地面滑出来,借着这个倒卧姿势,飞起脚踢向对方下颌。
任是谁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被以这样方式发现,都难免要吓个半死。何箕眼神戏弄,本来也以为会看到对方惊慌失措模样,结果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不几岁青年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冲上来就动手。
他笑容敛,猝不及防之际身体猛地后仰,江灼那下踢在何箕胸口上,闷响声中,硬生生将他踢连退好几步。
毕竟这个时候,何箕也还年轻,并没有达到后
何箕在房间里踱两步,慢悠悠地说:“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这生汲汲营营,说来说去,都是为求个大道啊。只要能解心中疑惑,心狠手辣些,又有何妨呢?”
江灼忍不住打个寒颤。
到这种时候,也说不上是生气或者震惊,整个人几乎都已经麻木。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又好像在沸腾。整个世界都荒谬不可理喻,让他在这瞬间突然怀疑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存在。
就在他发怔时候,整个房间里都不知道什时候静下来。良久,那第个说话人忽然意味不明地冷笑声。
江灼忽有所感,猛地侧头,向着旁边看去,正好对上双充满兴味笑眼。
但他语气中淡淡兴奋和期待感,让江灼心中不安愈发浓重。
这是二十多年前,三岁他尚且还没有拜师,何箕是祖父爱徒,父亲师兄,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这样个人,如果他想做点什,实在是太容易。
虽然无论如何事情已成定局,虽然早就知道对方已非善类,但江灼依旧还是由衷不希望那个人是他。
先前那人说道:“这山绝对是座难得见宝山,可惜中间凶险也实在是太多。如果特案组真能探条路出来,能省咱们不少事。何道长别舍不得就行。”
何箕笑道:“那个师弟是个倔脾气。之前曾经同他说过,特案组太危险,让他调个文职,他总也听不进去。说来也是,为这个都闹到离婚份上,个师兄劝说又能有多大意义?所以这是他自己选择,会有什后果,怪不得你,怪不得。”
——何箕竟不知道什时候蹲在他所躺供桌旁边,正掀起帘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灼!
他显然用某种屏蔽感官法术,江灼又正处于震惊时候,竟然对对方是什时候到丝毫没有察觉。
是授业恩师,也是杀父仇人,曾经陪伴他成长,教授他法术,但原来所有切从头到尾就是场算计。
两人目光交汇,江灼眼神中都是锋利恨意,同样冷冷地回视何箕。
这刻他唯想法就是杀这个人,去他妈什改变历史遭到反噬,先弄死他再说!
躺在冰冷地面上,这几句话倒把江灼说连汗都下来。
听这个言下之意,何箕不是要害江辰非,可是江辰非自己送上门来,他也没有拒绝。
他们想探索这座山中秘密,但因为险阻重重,竟然想出来这个损主意,利用人命把特案组引过来,给他们开路!
何箕最终目,究竟是要干什!
那第个人显然十分满意,笑着说句:“何道长是干大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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