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你这个小贱人!
曲长负只当逗他们玩,慢悠悠啜着杯子里温酒。
上世这个时候,他已经沉
瞧瞧,“贤弟”都用上来,那个撺掇自己快找茬沈鹤难道是幻觉吗?!
曲长负笑笑。
他笑像是天边偶然离合抹微云,既无笑意,也无笑声。
不过是唇角极浅极快地挑,显得接下来话语中也有种说不出散漫漠然。
“承蒙沈世子美意,能认识各位高才俊彦,长负不胜荣幸。”
酒液在杯中激起波纹,他心头也起涟漪。
世人庸俗,总爱偏听偏信,竟将如此位举止风雅,襟怀开阔之人,说成传闻中那般模样。
“习惯”三个字,道出多少未对他人明言过委屈,以对方家世品貌,原本可以更加任性些,却选择这样谦让和善。
李彦十分愧疚,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刁难个这样人。
李彦道:“曲——”
要说怎会这样想,他还真是这样想,因此后面话卡,李彦尴尬道:“只是想跟公子闲聊几句而已。”
曲长负沉吟道:“不能吧,父亲才与李尚书发生过数次争执,李公子会想跟结交?”
李彦:“……”
他要说话都被人家提前猜中,他反倒个字都说不出来。
尴尬之中,又不由产生几分愧疚。
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觉刚才失态很没面子,轻咳声,就要“刁难”。
正在这时,曲长负抬起头来,正好迎上李彦目光。
他面容十分苍白,眉宇间带着病气,但因为容颜生华美清冷,这病气非但没有让面貌显得黯淡,反倒更加增添几分难言风致。
让人想起夕阳下秋水,璀璨、惆怅、苍凉。
李彦不觉呼吸滞。
但对于曲长负来说,有这点笑模样已经是非常难得。
李彦瞪大眼睛,看着两人交流。
这都约上,自己倒成恶人!
他心里时间憋屈没法说,忽地想起家里妻妾争宠时,他老婆经常指着自个鼻子说句话——
“你这个瞎眼冤家!别看她眼泪汪汪就以为多清白无辜,小贱人这是在装相呢!”
“曲贤弟千万不要这样想!”
道歉话被旁边安定伯世子沈鹤截断,这家伙满脸心疼动容,仿佛刚才掐自己大腿不是他。
李彦目瞪口呆,看着沈鹤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急切地对曲长负说道:
“方才李公子不过是对你时产生误解,代他道歉,还望曲贤弟不要往心里去,其实等都很希望能与你结交!”
李彦:“……”
——他心里十分清楚,旁人会待他如何态度。
要不是这种事经历多,又怎能如此通透?
曲长负见他不说话,便叹道:“也罢,习惯。喝酒吧。”
他抬手,宫女恭敬地将取回酒壶递入曲长负手中,曲长负敛袖为两人各斟杯,道声“请”,将自己那杯酒饮而尽。
他倒酒时候,衣袖划过李彦手背,微凉。
曲长负道:“李公子。”
他笑:“还没想好?”
李彦怔怔:“想什?”
曲长负慢悠悠地道:“想到底说活不长,还是多病废物,想应该如何刁难,才有趣。”
李彦下意识地反驳:“曲公子多心,怎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