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文武双全,目前已是散骑常侍,是京城贵公子中炙手可热人物,素来眼高于顶。
对于曲长负这种弱不禁风小白脸,卢延向是最看不上。
更何况千秋节眼看就要到,按照本朝惯例,每年皇上生辰前后,总要有批中高级文武*员子孙蒙受荫补,入朝为官。
这名额通常每府中只有个,可以说是官宦子弟青云直上最便捷道路。
庆昌郡主儿子才只有七岁,若是被曲长负抢先,他以后便要错过这个恩典。
大殿中陷入短暂沉默。
侍卫统领脑门上冒汗。
这事不好查,因为破案速度越慢,真正金像找回来可能性就越小。
但大殿之中人多,又有很多都是达官贵人,想要查明白,只能个个排查审问,又岂是时半会能解决?
*
——极丑。
偏生就这明显,被他点破之后,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问他是如何看出来。
这要搁在方才,靖千江怎也得说句“若是瞎,及早去看”,要不然就“在你眼中,齐氏血脉就是这幅模样?”
但眼下他心中乱作团,毫无废话欲望,直接抬手。
“擦”声轻响和银色刀光同时扬起,那尊太子金像被他毫不避讳地劈成两半。
露出后面尊金像,是照着先太子画像雕出来。
因为今晚宴会是靖千江作为先太子留下唯子嗣头回进京,皇上为表示尊重怀念,便按照习俗在屏风后面放置这尊金像。
此刻屏风挪开,金像好端端地摆在那里。
两名侍卫动作很小心,正想把屏风抬回去,靖千江忽然说声:“慢着。”
齐徽道:“璟王弟,你可有发现?”
作为庆昌郡主侄子,卢延自然站在自己姑母那边。
“是这样吗?”
曲长负眸光流转,含些沁凉笑:“卢世子,若配,你便学狗在地上爬圈如何?”
卢延怔,
“你说这可真是奇怪。”
曲长负正瞧着这幕,昌定王世子卢延不知道什时候站到他身边,低声笑道:
“往常举办过多少次宫宴,遇上这种事还是头回,偏偏就赶上曲公子难得入宫时候。该不该说句晦气呢?”
他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不屑之意却是分明:“这似乎就是在提醒你,区区个病夫,不要想太多自己配不上东西。”
卢延是庆昌郡主侄子,身为昌定王府下任接班人。
随即刀花挽,刀刃再次回到刀鞘之中。
靖千江身后站着侍卫愕然低头,这才发现,璟王方才拿自己佩刀。
只在瞳孔紧缩个瞬间,他就完成出鞘还鞘动作,自己竟然都未能察觉。
靖千江负手看着面前被劈成两半金像,淡淡道:“若是真品,金像腹内中空,刻有经文。”
但这个,没有。
靖千江直接把金像拿起来端详,心中念头飞转。
方才他是察觉到刺客才会到屏风后面,但刚才交手显然已经换人,应该也是与他样,追着刺客过来受邀宾客。
他说道:“金像被掉包。”
他眼便看出,之前那尊金像面颊宽度不过指,眉间距离与双唇上下同宽,发髻高半寸,发带长至后颈下指。
而这尊脸太宽,唇太厚,双眼更是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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