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曲长负所料,以曹谭势力,绝对无法独立完成倒卖军饷之事。
而卢家不光在户部军中均有势力,还有自己商队,正是曹谭绝佳合作伙伴。
曲长负被皇上派往军营时,并未引起他们过多重视,直到此刻,卢洋才从种种异常中意识到这病秧子没有看起来那简单。
比起性情高傲卢延,他身为长子,更加谨慎稳重,他知道
靖千江面疾步向外,面磨着牙说道:“沿着从此地回京城路走,注意寻找相府侍从,全力保证曲公子安危,快去安排!”
又卖惨,又打感情牌,故意骗他,就是为灌他酒然后自己跑路!
等找到你再跟你算账!
*
此时,接到曹谭那边送来密信之后,昌定王府书房之中亦秉夜燃起灯烛。
他匆匆道:“属下接到殿下命令,已经暗中带批人过来保护。方才亦搜查曹谭营帐和此地军囤仓库,只发现军囤有些发霉陈粮,马饲料气味也有些不正,除此之外,未找到相关账册。”
“军囤有些发霉陈粮……”
听到这句话,曲长负营帐之前麦穗,他难得温和坦诚,以及那杯杯倒进盏中酒,都有最恰当解释。
对方那些叫他柔肠百转话语,清晰地在脑海中闪过:
“早知道是你”、“身体不好,就成掉队那个”、“太久不见,能遇故人,实为欣喜”……
被完全控制住。
他走到曲长负帐篷外面,见里面烛火已经熄灭,稍稍踟躇,正在此时,目光忽然凝。
月光下,地面上静静躺着穗稻谷。
靖千江弯腰捡起来。
他从十四岁入伍,在军中已有数年,见便知,这样没剥干净麦穗,在军营里只粮囤中才有。
“曹谭在上封密信中说,曲长负似乎已经察觉到陈英逃跑事当中隐情。但从那以后,军营那边就再无消息传过来。而咱们探子刚刚回禀,目前整个京郊大营已经被彻底封锁。”
卢洋面色凝重:“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昌定王共有三子侄,长子卢洋乃是庶出,目前在户部任职,次子卢延就是曾在宫宴上与曲长负发生冲突昌定王世子,亦曾在军中磨练。
此外还有三子卢引,以及他二弟家侄子卢旭,个担着闲差,个在明面上打理家族中生意。
眼下,这些人已经齐聚,却都是为军营中突然发生变故。
靖千江脸色铁青,双手微微发抖,前来报信侍卫吓得话都不敢往下说,心惊胆战地道:“殿、殿下?”
“……没良心混账东西!”
靖千江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将手中稻谷往地下掷,拔腿转身就走。
侍卫慌,连忙从后面追上去:“殿下,殿下!”
“你带来人,半在外面守着,防止有人意欲销毁证据,隐蔽点别被发现。另半随本王走。”
厨房不在这个方向,曲长负饮食更加精细,虽只是寻常之物,但出现在他营帐外面,就很奇怪。
靖千江心念转,猛地掀开营帐进去,发现里面根本就是空无人。
有人在外面轻呼道:“殿下!”
靖千江定定站在原地未吭声。
片刻之后,个王府侍卫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见里面只有靖千江个人,这才放心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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