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不知道从哪端两只大海碗过来,放到两人之间倒满:“表哥升迁之喜,今日可是大忙人,方才便直想敬酒,差点挤不过来。”
他笑吟吟地将其中只碗朝着曲长负推去,说道:“
谢九泉:“……”
确实,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会喜欢曲长负这种人,他真是脑子有病。
“至于,”曲长负脸上总算露出点愉悦之色,声音里充满向往,“目标是升官发财,拯救天下苍生,你不要打搅实现理想,因为你打不过。”
谢九泉:“……”
曲长负原本是在宴会上无聊,出来透个气换换心情,结果谢九泉还真给他来出刺激,让他又很是怀念大家客套而祥和笑脸。
“你……你是不是恨?”
他突然说:“齐徽怀疑你通敌事,知道,但是没告诉你……”
谢九泉脸上完全没有那种桀骜飞扬神采,嘴唇微微发颤:
“先前劝过你很多回,你越是对齐徽这样掏心掏肺,毫无保留,他越是会猜疑你有其他目,可是你总不肯离开他……是想,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他选择,清醒点,可没想到你会跳崖……”
他呼吸粗重压抑:“你当时定很难过吧,真很后悔……如果这世你没有记忆多好,或者如果切能真正重新再来多好,定,定第时间冲过来保护你……现在咱们没戏……”
看着曲长负,却是不依不饶,“齐徽知道吗?”
他纠缠和胡乱揣测让曲长负有些不耐烦,微微皱起眉头:“与你无干。”
谢九泉会变成这样幅个性,他实在始料未及。
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曲长负冷漠刻薄,谢九泉骄傲率性,其实他们脾气并不相投。
更何况相处那段日子里,他教授对方剑术兵法,两人之间最多交流就是曲长负打败他,谢九泉不服,第二日再战。
他说完之后,就重新回到席上去。
谢九泉在树上靠靠,重新端出那副冷冽肃杀神色,跟在曲长负身后。
曲长负刚刚坐下,旁便又来个敬酒。
这人是昌定王侄子卢旭。
跟身为世子卢延不同,卢旭父亲没什大本事,他全家依附昌定王府过活,见人就是脸笑,对着曲长负也口称“表哥”。
曲长负抱着手,耐心将谢九泉话听完,然后道:“来,抬头,看着。”
谢九泉顿片刻才抬起头来,眼睛有些发红。
曲长负道:“谢将军,要纠正两件事,听好。”
“第,不恨你,你知道消息,有权选择告诉或者不告诉。咱们不是现在没戏,咱们就没有过戏,你误会很大,错觉很深。”
“第二,也对你不感兴趣。你现在脑子出问题,怎会有人喜欢天天把自己打趴下人?快去再找几个厉害剑客打打架吧,多输几场你就会发现,也没什特别,就是比你厉害而已。”
可以说,毫无半点暧昧情愫。
他这毛病总不能是挨揍揍出来吧?找个别人打他顿能不能好?
曲长负摔开谢九泉手,低头咳几声。
谢九泉本来还不想放开,但听见曲长负咳嗽声,他仿佛下子就从那种疯狂状态中清醒过来。
谢九泉慢慢后退两步,背靠在身后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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