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这多年喜怒不形于色,这时却被面
曲长负没再给他倒酒,自己又喝杯:“有个词叫‘物是人非’,就是说江山不老,人却善变。劝你句,凡事谈感情,最亏。”
“很是,很是,们曲公子每回讲话都这有道理。”
靖千江本正经地点头赞同,拿起空杯子,仰脖子把里面空气饮而尽,然后豪爽地抹把嘴。
曲长负:“……”
靖千江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忽然问道:“你为什和说这些?”
曲长负道:“听说卢延两条腿都断,这不像齐徽做事,你干罢?”
靖千江杯酒下肚,这回没被呛着,但是有点犯晕:“嗯。本来想摔死他,遗憾。”
曲长负道:“他伤势不轻,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卢家先祖也是以武立身,现在卢洋卢延都不中用,卢家其他子弟不过平庸。只要你再稍使手段,他们手里北路军迟早能归到璟王府。”
他微微而笑,眼中似有波光流转。
“目前朝中可用武将不多,眼看战事将紧,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这就是你最大好处。”
多人明明看起来没甚忧愁之事,言谈也文质彬彬,可几碗黄汤灌下去,歌哭无忌,语无伦次,便仿佛变人似。
可以说这久以来,他见过唯个豪饮至大醉而不失态人就是曲长负。
对方心,太冷,太硬,他情绪在任何情况下,都被深深地包在层冰壳之中。
靖千江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不喝酒。
就像他不喜欢那些为情人要死要活、软弱哭泣怂包们样。
曲长负知道他醉,当然不会认真解释什,漫不经心地敷衍道:“你说呢?”
靖千江说:“谢九泉也是武官,你为何不说他骁勇善战?齐徽也有野心,你为何不建议他弄来北路军?卢家上回刺杀齐瞻,你还能跟他联手啊。”
曲长负:“……什乱七八糟。”
靖千江不理会他,学着曲长负语气,自问自答道:“感情是世上最无用东西,条路要走远,就该,心狠!曲长负,冷面无情!跟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最好利用,跟旧情没关系。”
他越说越觉得深得“曲学”精髓,自己点个头:“嗯,知道,很对!”
靖千江深深凝视曲长负面容,脑海中却忽然又涌现出对方徒手制伏惊马时,那意气风发、万人瞩目幕。
他不语,抬手举杯。
曲长负便也举杯与靖千江碰:“愿杯荣华酒,搏功名万户侯。敬他日,你各展宏图。”
“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场醉1。”
靖千江把杯中酒饮而尽,面颊微微发红:“重活世,也老。原先少年心劲消磨个干净,想来手握天下也没什趣味,哪里比得上两情相悦,长相厮守。”
眼看着酒液徐徐倾入杯中,曲长负举杯欲饮,靖千江道:“今天刚动真气,就算没你那个晚娘脸小端吓人,你倒也悠着点。”
他把另个空杯递过去:“给分点,人半。”
什到曲长负这里都会变成意外,无论美酒还是爱情。
他生都在拒绝沉溺,可对方就是他最大沉溺。
曲长负无可无不可,给靖千江倒少许,酒壶又被他拿过去,将自己杯子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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