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曲长负会在摆夷同靖千江共住两年,起初有不愿意回去面对曲萧因素,但日子久,他毕竟不是个逃避事情性情,其他亲人又都在京城,想要回家念头也就逐渐强烈起来。
然而当时战乱频仍,道路中断,回京之路千里迢迢,想走也没那
片刻之后,曲长负淡漠如旧声音从里面传出:“无事。”
说话时,他呼吸仍有点急,眼尾泛红,双颊微晕,连唇上都多血色,实在是少见艳丽,简直可以称得上句活色生香。
靖千江靠在座上,神情还平静,只是脸也红,目光从窗子移到桌上,就是不看曲长负。
好会,曲长负才漠漠地冷哼声,从牙缝里道:“靖千江,你别没事找死。”
靖千江咳咳道:“是冒犯,你要是生气,你就再整吧。可以再来骗,随时欢迎。”
大概缺德事干多总有翻车时候,这或许是曲长负平生头回被自己话僵住。
他没想到靖千江会吻过来,关键是刚说完自己玩得起,要是再因为这样个亲吻推拒发怒,饶是曲长负脸皮够厚,都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他把扣住对方按在几上手腕,力道极紧,却不知是推是拉。
而靖千江胸口不住起伏,似是渐渐得法,探进他唇齿间,吻得深切又激烈。
他从来就是这个脾性,倔强,认死理,要不做,要做就得酣畅淋漓,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千江扑上来揍他准备,结果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每次反应都跟他预想中完全不同。
这使得他心中难得生出些烦躁情绪来。
曲长负皱眉道:“你到底听懂吗?其实也可以继续骗你,让你继续跟着,咱们演演戏,玩玩,各占好处即可。”
他停,又冷声道:“可惜,觉得你这人挺玩不起,还是算吧,不喜欢戕害过于认真人。你跟,根本就是志不同,道不合。”
靖千江笑几声:“是吗?这说,你挺玩得起?”
他还是抬眼,仔仔细细看着对方脸,又说:“但是不后悔,只要是和你,也玩得起。只要你不是嘴硬就行。”
*
靖千江通作死,终于成功失去在马车里面歪着权利,被轰出去骑马。
曲长负舌尖还在隐隐发麻,皱眉连喝两盏凉茶,闭目养神。
马车在前行中微微晃动,这样迷迷糊糊之间,梦境缠上身来,他不期然又瞧见少年时些往事。
这亲吻中,带着怨愤,带着苦涩,带着不管不顾悲凉,却又带着甜蜜。
曲长负却耐不得这样热烈,被靖千江抵在座上,苍白郁秀面容上逐渐染红晕。
他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将人搡开。
外面人先前便觉得马车晃,这时候又听见里面“砰”地声,都是满头雾水。
有人隔着帘子小心问道:“大人?”
曲长负冷冷道:“自然比你强多。”
说完这句话,靖千江忽然按住面前小几,探身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住他唇。
实在是太丢面子,两生两世,他第次去亲吻个人。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不饮酒,但曲长负对他而言就是最烈美酒,口灌下去,嗓子眼里又是冰冷又是烧慌。
也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或许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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