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聪明人,再听苏玄提供情报,心中都已经隐隐猜出些许端倪。
苏玄亦顺着曲长负目光看看靖千江,略顿,没说话。
曲长负道:“甚好,眼下迷雾未开,便劳烦苏大人再蹲上几日大牢。他日重获自由之时,相信你仕途也会随之更上层。”
他看就是有备而来,竟变戏法样,从袖中摸出块素白帕子,支女子用眉笔,递给苏玄:“可否将那座山画出?”
苏玄接过来,掂在手里沉吟片刻,却是笑道:“这帕子做工真是精细,让留着吧。”
这两句无关叙旧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多,说完之后又道:“你想让朝廷来人,来。可是有什话要说?”
苏玄道:“是,是有话要说,、是……”
他定定神,重新找回自己思绪,低声说道:
“是到任之后不久,便发现这个地方多出不少山匪。也不经常抢掠百姓,但他们驻扎在山上,先后杀过好几拨想要打野味猎户。官府几次出兵围剿驱逐,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曲长负道:“无功而返,是因为山匪太厉害,还是因为官府不尽心?”
顿,歉疚地说:“是下官目光短浅,并未考虑这许多。”
曲长负打量着他,淡笑道:“目光短浅……苏知县可真不像这样人。”
苏玄心里跳,总觉得他这语气似乎有点微妙:“大人,高看。”
曲长负道:“所谓不破不立。你分明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动乱,惊动朝廷。若不是你来这出,只怕此地状况还被朱成栾死死捂着,难见天日罢。”
他莞尔笑:“温文尔雅,老*巨猾,真是改不机心算计。哦,苏大人?”
他神态从容地将手帕折起,放入袖中,然后从衣摆上撕下块料子来,提起眉笔,在上面勾勒。
靖千江在旁边听着他二人说话,又看到这幕,深深、缓缓地呼吸下。
苏玄画工极佳,记性也好,几乎没什停顿,很快就把曲长负要东西画出来,自己端详下,然后递给曲长负。
“当地道路曲折,做此图所用时间也有限,怕是不能详尽,你去
苏玄温然含笑道:“你说话还是这样,针见血。”
他目光眷眷地在曲长负脸上扫,而后垂眸道:
“不确定话不敢说,但天底下哪有不下山抢掠,只杀冒犯地盘之人山匪?他们便不怕饿死吗?这样看来,这些人不像是想要据山为王,倒像是守着什秘密,怕被人察觉。”
曲长负跟靖千江对视眼,两人都想起之前昌定王口中卢洋碰到那伙山贼。
当时,卢洋也是在这带被他们绑,并通过这个契机达成倒卖军饷合作,曲长负这次过来,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想解此事。
过会,苏玄道:“有瑕?”
曲长负道:“苏大人向是最聪明。之前你特意去太师府门口堵,想必就已经知道曲长负便是乐有瑕。所以以为,你看到宋家军无恙,就该猜到,跟你样,带着前世记忆。”
苏玄扯扯唇角,似乎想笑,却怎样都没笑出来,只说:“想过,就是没敢信。”
他瞧着曲长负道:“瞧你身子,似乎是好些?”
曲长负道:“比以前强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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