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恩脸色十分难看:“不用,那些西羌人和守城
他显然气狠,竟连打理下都顾不上,面色阴沉地说道:“朱知府,这件事,需要个解释!”
朱成栾深吸口气,说道:“薛公能安全回来,实在是桩幸事,朱某会给你交代。这当中到底是个怎样经过,可否请薛公细细讲来?”
薛国恩手指还在发抖,这时候也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睡到半夜,醒来时候,就发现被人装进麻袋里面,放在辆马车上,身上捆着绳子,嘴也被堵严严实实,根本就无法呼救。”
“要不是被及时拦下,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是,那伙人是西羌人!”
朱成栾心里还存着丝侥幸,薛国恩和曲长负所住地方南北,容貌年纪也完全不同,那些西羌人总不可能废物到连这都分不清吧。
他出门,见到曲长负背着手站在前厅中,正在欣赏自己挂在那里副字画,虽是乘夜而来,但容色焕然,风神俊秀,毫无憔悴之态。
他道:“曲大人深夜前来,不知何事?”
曲长负笑道:“朱大人这酒,醒可是够快。你可知道,就在方才,城中竟然混进帮西羌匪徒,胆大包天地把薛公给扛走。真正是嚣张可恨之极啊。”
朱成栾气怒交加——这帮蠢货竟然真绑错人,还偏偏绑到那惜命记仇太监头上!
便。
这样话,曲长负被绑走,薛国恩也要小小担上失察责任,大家都被拖下水,才好块把事情混过去。
朱成栾自觉所有问题都已经考虑周详,便放心地在宴席上“醉”过去。
有人来禀报他“钦差大人失踪”,想要请他出面帮忙,朱成栾也只是装作不省人事,轻轻松松当甩手掌柜。
他正躺着,忽听外面有人急急叩门道:“大人,大人,不好!您请快起来吧!”
薛国恩盯着朱成栾:“这城中怎会有西羌人!”
他刚刚来到惠阳时候,便已经听说朱成栾身上怕是牵扯些不清不楚事,曲长负正在查他,两人斗很凶。
当时薛国恩根本就不想管,这个时候他不免想,朱成栾不会是跟西羌勾结起来吧?!
这可是里通外国!要连累很多人!
朱成栾拿出早已准备好说辞:“可能是最近客商往来,排查时便有所疏漏,让薛公受惊,是过失。这件事定会查清楚!”
不对,薛国恩和曲长负身形容貌都差别很大……到底是他们蠢,还是曲长负插手此事?
他完全想不到,其实曲长负直在旁边茶楼中喝茶吃点心,他房中人是小伍易容改扮,而那只被抗走麻袋,在刺客们躲在树丛中时候,就被人偷偷换过。
朱成栾道:“那薛公人呢?”
“在这里!”
回答他,是气急败坏跨进门来薛国恩。
朱成栾护卫喝道:“大人醉,喧哗什!到底发生何事,还不说来?”
朱成栾正想听听情况,便闻道个清朗嗓音在外面笑言:“怎,朱大人酒还没醒?要不要本官来帮帮忙?”
这人、这人竟是曲长负!
朱成栾这听,连醉都顾不得装,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既然被抓走钦差不是曲长负,那还能是谁?!这下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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