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高声叫道:“
那个瞬间,他力量,他信心尽数回归。
大概是在心中认定,无论何等境况之下,曲长负都留有后手,只要他出现,就不会有任何人陷入绝望境地。
将士们持戈高呼,反败为胜。
那战过后,太子威名更上层,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曲长负前来驰援,所带军士只有八百人。
齐徽十分惊讶,曲长负却似笑非笑:“怎,殿下以为会妖法,能凭空给你变出数万大军来不成?”
他剑中,带着烽火连城,摧山裂河般杀气,仿若百战之后沙场吹角,气势磅礴,苍凉惆怅。
然而迎风振,却又是满目风流。
久远泛黄记忆被翻出,齐徽忽然想起,他见过这样曲长负。
父皇直不能完全放心让他在军中建立威信,经过无数次勾心斗角,机关算计,这份努力终于让他也获得领军出征机会。
齐徽开始表现不错,连胜三场,可随着不断深入大漠,天气变化无常,军队陷入到处沙谷之中,被敌军包围。
其实,曲长负之前说西羌惧怕靖千江,心意要除去他那几句话,确实说中赫连素达心思。
赫连素达从小是与野兽相搏长大,直以南戎勇武善战为傲。
他从小听人讲中原人故事,只觉得他们柔弱无用,耽于享乐,自己只出只手,就能让他们被活活掐死。
结果没料想到郢国竟然出个靖千江,让南戎连败数场,以至于他堂堂博俊王还得来此谈和。
赫连素达信仰受到挑战,只觉得切都是因为靖千江天赋异禀,或者有什邪术,才会屡战屡胜,只要郢国没有他,局面定然大为不同。
齐徽也笑笑:“主要是相信乐大人从来都不会置自己于险地,这样莽撞事你做不出来,便算是只有八百人,你肯定也有其他后续接应。”
曲长负道:“那倒没有,不过如果形势不好,可以割殿下头去投降,相信哪怕是投靠敌军阵营,有瑕样会得到礼遇器重。”
当时,他被曲长负噎心头起火,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怎对这个人发脾气,也只能苦笑忍。
其实当时齐徽没有意识到,究竟谁话,才更加伤人。
赫连素达犹在震惊之中,正想要去查看船头裂缝,瞧瞧曲长负是不是用障眼法,周围百姓们已经开始大声起哄。
手下劝他换下盔甲,先行离开,他拒绝。
因为旦主帅畏死逃跑,军队就会彻底溃散,他手下将士会死在这里,他之前经营全部都付诸东流。
如果输,他宁愿死。
可就在绝境之中,远方传来片整齐马蹄声,白羽箭破空划过,将敌军员大将射下马来。
在黄沙与嘶喊之中,血色被飞驰快马荡开,他看见曲长负未着盔甲,衣袂翻卷在狂风里。
他要除掉靖千江,才能与郢国公平地决斗。
直到方才曲长负那剑,完全颠覆他认知。
不光是因为方才口出狂言而感到下不来台,赫连素达觉得自己信念都塌。
名看起来如此病弱文秀人,怎能使出这样充满豪情剑?这样斩裂他船头,连赫连素达自己都办不到。
震惊不光是他,就连靖千江与齐徽他们,都很少能目睹曲长负这样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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