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下:“你若是实在不能放下,咱们可以找时间另外打场。当你明白是多不可战胜,就会放下这个不切实际念头。”
谢九泉:“……”
他气急反笑:“这就是你方法?还以为你好歹要说,你让回,被打败,就可以放下执念呢!”
曲长负也微微带笑,在宫中辉煌华丽灯火下,他眼睛也仿佛会发光样,那不常见笑容便给人种甜蜜错觉。
“那不行,那不是侮辱你。”他轻描淡写地说。
谢九泉瞧着他,视线灼热:“那就不提上辈子,你如今过得好?”
曲长负并未犹豫,说道:“很好。”
谢九泉自嘲地勾勾唇角,说道:“果然是你答案。记得曾经也这样问过你几回,你回答也始终如。似乎永远也无法摸透你心思。”
曲长负笑笑,说道:“那你为何要尝试摸透心思呢?想让喜欢你?”
谢九泉不意他突然来这句,面色微红,道:“是又如何?”
曲家脉,日后风光还长着呢。
曲长负最近风头很盛,几乎是人人过来敬酒时候,都要跟曲萧夸奖上几句他这个儿子,曲萧听在耳中,也未显得如何激动,只是笑着谦虚几句,反倒更让人觉得他沉稳。
哪像那边宋鸣风,提起他这个外甥,美胡子都要飞起来。
“听说……你前几日在护城河边上,将赫连素达船头给剑劈碎。”
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曲长负微微侧眸,见谢九泉持着杯酒,不知道什时候踱到自己身边。
两人随口闲谈之间,大殿当中,悠扬悦耳管弦之声已至末尾,袅袅飘散。
身穿云裳舞姬们四散退下,刚健有力击鼓声“咚咚咚”响起,令人精神为之振。
随着这与中原风格完全不同鼓点声,群身穿异族服饰年轻男女带着圆形尖帽歌舞而来,随着鼓点欢畅跳跃,奔放欢快,充满健美阳刚气息。
“如果有人要喜欢你,喜欢肯定是你这个人。与其去做揣摩别人心思这种不擅长事,不如把时间花在当你自己上面。”
曲长负屈指,在他手中银杯边缘上敲:“心可爱之人,自然会来。”
他手指上力道透过轻颤杯子,传到掌心,又透入胸膛,让心跳也快几分。
谢九泉脱口道:“那你——”
“嘛。”曲长负道,“说过,你只是被打败,觉得不服气,想胜过,所以总在心里琢磨,就把这种偏执当成另外种感情。”
“当时有不少百姓都看见,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件事。”谢九泉皱皱眉,有些气闷,“可是当时没在场,无缘得见。”
曲长负淡淡笑笑,将手中杯子与他碰:“是啊,可惜当时谢将军没在场,不然哪里有班门弄斧余地。”
谢九泉失笑:“你又在揶揄。”
他顿顿,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在南戎人面前,你也如此毫无顾忌,锋芒毕露,倒让刚认识你时候,那个言行肆意、无所顾忌乐有瑕。后来回京城,趟进朝廷里浑水当中,你便很少这样意气风发过。”
曲长负不太在意地说:“是?上辈子事已经过去那久,难为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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