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涵道:“宋编修要是还装糊涂,咱们可就没法谈话。”
宋彦道:“你空口无凭,上来就说谋害自己表弟,这样闲言碎语如果传出去,又如何在家中自处?”
陆越涵从袖子里掏出份口供,摆在宋彦面前:
“姐夫曾经是惠阳知府,在那里经营多年,再怎样也是有些暗埋人手在,当时经过,现在已经顺藤摸瓜,查明明白白,非得要人证站在你面前才肯相信吗?”
宋彦将那口供拿起来,只看几眼,便是满头虚汗,整个人几乎要虚脱样。
他把声音压很低很低,笑看着宋彦道:“宋编修,你说如果你养父养兄都知道你处心积虑想谋害自己表弟,会是什反应?”
那个瞬间,宋彦头皮发麻,脸色骤变。
陆越涵笑道:“在上面有个包厢,现在你愿意谈谈罢?”
两人起进包厢,眼看着陆越涵竟然还要不紧不慢地点菜,宋彦心里简直充满惊恐。
那日曲长负行踪,就是他从宋府护卫口中打探之后,又通过自己在西羌做卧底父亲透露出去,这才为曲长负招致那场追杀。
宋彦离开房间之后,自然也不敢将太子殿下个人丢在这里,和帮侍卫站在外面守着。
他本来想,等到齐徽收用这个女子就离开,以免发生意外情况,结果没想到,这就还真出岔子。
看见太子仓惶离去身影,宋彦简直都要怀疑那姑娘是夜叉变,他追两步,转念想又停住脚,催促其他人道:“还不快跟上去,别让殿下有什闪失!”
别侍卫追上去,这种时候宋彦生怕齐徽迁怒于他,才不会块跟上去,转身进酒楼,想看看到底是怎回事。
刚刚进门,个人从旁边走过来,挡住他。
他道:“你想怎样?”
陆越涵道:“听说曲长负家里还有个庶出妹子,他平日里还算照料,要她嫁到南戎去。这件事,有劳费心。”
宋彦见过曲蓉几面,只是她长什模样也有些记不清:“为何?”
陆越涵嘲笑道:“宋编修脑子是被吓得锈住吗?要不是因为他,姐夫不会身陷囹圄,姐姐不会遭受打击,病倒在床,这个仇自然要
这中间几经辗转,而且宋彦根本就没露面,原本是很难查到他头上。
可惜曲长负最终还是安然无恙,他身边护卫也更加警觉,再也不好动手脚。
宋彦也只能默默将这件事藏在心里,当做没有发生过样。
他常年扮演恭顺谦和,演着演着,仿佛连自己都当真,如果不是陆越涵突然又把此事挖出来,宋彦都要忘。
他这惊非同小可,将前来点菜上茶小二挥退,压低声音道:“陆大夫,你方才说话是什意思?”
宋彦抬头看,发现是谏议大夫陆越涵,前惠阳知府朱成栾小舅子。
他心不在焉地拱拱手:“陆大夫也来这里喝酒?好巧。”
陆越涵含笑道:“点也不巧,陆某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宋编修,可否借步说话啊?”
宋彦还惦记着齐徽事:“这……”
陆越涵见他犹豫,便道:“这世上事可真奇怪,惠阳城中竟然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帮西羌人追杀曲长负……唉可惜,如此周密计划,终究是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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