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道:“这个嘛……目前也不缺什,还没想到。你要是真有愧疚之心,便给立个字据罢,就写你黎氏父子欠条命,以后若有任何吩咐,只要不违背忠孝之义,无不听从。”
黎秋河对着曲长负,当真有种下刻就要窒息感觉:“……好。”
他写完
曲长负思忖之间,刘元将他话带过去,对方便立即由宋绎陪同着,前来曲府拜访。
黎秋河身材魁梧,长张国字脸,看起来五官端正,神情忠厚,他大步走进门来,看见曲长负后就深深拜下去。
曲长负坐在位置上,既不惊讶,也不弯腰去扶,慢悠悠地喝口茶才笑道:“哟,这是做什?折煞晚辈。”
刘元十分机灵,连忙过去劝,手虚摆在黎秋河身边,连声说:“黎爷,您快起来,快起来,家公子可受不起!”
黎秋河在这对主仆虚伪阻拦之下,冲着曲长负重重磕三个头,才惭愧地说道:
刘元道:“少爷,四表少爷说要问您意思。宋彦这事,您说怎处理就怎办。那个人也说要向您当面致歉,您过去吗?”
曲长负道:“他要宋彦,给他便是,又不值几个钱。至于要当面致歉……有诚意便自己上门来,去做什?”
黎秋河目前在他人眼中,是个曾经立下过战功,又流落在外士兵,辗转多年回国,找到自己亲人。
不管他是否因为犯错误而失去应有奖赏,始终也都是为国立下汗马功劳英雄,目前宋彦已经从宋家族谱上除名,扣着人家儿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也没必要。
曲长负只是想起来,上世宋彦身为文职*员,没上过战场,宋家覆灭,他却活下来,痛哭场之后,依旧跟在齐徽身边,积极奔走效劳。
“曲大人,在宋彦幼时便离开郢国,实在疏于教导,这多年亏宋家给他口饭吃,谁知道他却恩将仇报,竟然意图加害大人,更致使这个当父亲成帮凶,实在惭愧无地,特向您请罪来!”
“原来是为此事,那这个罪可是你应该请。”
曲长负事情淡下去:“只不过黎大人,宋彦要害是命,你要是真愧疚,真有心,为何不手里拎点有用东西过来作为补偿?宋彦要是命,你磕着三个头就抵,这赔罪是不是也忒不值钱些?”
般人到这种时候,都应该把人双手扶起说声无妨,可曲长负真不按常理出牌。
黎秋河愣愣,说道:“这是疏忽,请问大人想要怎样补偿,会尽力做到。”
当时曲长负心绪极为恶劣,也不满宋彦对于其他人之死副无动无衷样子,于是再也不把他当做宋家亲人,虽然亦化名换貌找到齐徽,却与宋彦根本不相往来,甚至几次冷言以对。
现在回忆起来,上世,宋彦应该也早已知道黎秋河是他亲生父亲,“乐有瑕”是他“杀父仇人”事,宋彦又知不知道?
按理说以齐徽性情,如果没有因此处罚自己,那应该也不会告诉宋彦这件事,无端为下属之间增添怨恨。
如今命运兜兜转转,这辈子还没有遇见黎秋河,他倒是先跟宋彦结怨,也不知道这对父子今生又有什打算。
大概为表现诚意,黎秋河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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