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道:“你不觉得很古怪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想,将皇上控制住都要比杀他好处更多吧。认为齐瞻背后另有他人在起搅浑水。”
齐徽又想起之前所抓那两名刺客,就把自己被刺杀经过给曲长负讲遍。
曲长负沉吟:“你觉得第位女刺客是来提醒你?她提醒你什,用扎你刀方式提醒你接下来还有人要前来刺杀?”
齐徽:“……这点也不太明白。”
曲长负想想,说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当时那名刺客行刺你具体招式?可否给臣演示下?”
曲长负笑声,松开手,齐徽将佩剑回鞘,放在边,点燃床头琉璃灯盏。
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如此,柔和光晕映亮曲长负脸,秀致如画,神采逼人。
怪不得他能进来,从上世便是这样,齐徽所有底牌,曲长负全都知道。
曲长负上下打量齐徽番,说道:“果然,听到你重伤昏迷消息之后,便知道你肯定没事。若是真重伤昏迷,怕是便不会被外人知道。”
齐徽笑笑,说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样聪明和解,怕是已经死八百回。”
有“轧轧”声音,从他附近个角落处传来。
——是那处密道中有人!
齐徽立刻反应过来,当下目光凛,手握住放在枕畔佩剑,同时便要喊人。
然而在黑暗之中,那人却瞬间无声地欺身上前,宛如深夜幽魂。
转眼便有只手握住齐徽欲拔剑手腕,另只手则竖起指,虚虚挡在他唇前,轻声道:“嘘。”
齐徽点点头,从旁边抄起柄折扇当做匕首,给曲长负比划下当时场景。
只是他对“攻击曲长负”这件事很是有番心理阴影,哪怕是比划招数也觉得别扭,动作便显得有些缩手缩脚,生怕不小心碰着对方半点。
曲长负手指扣,握住齐徽手里折扇另端,轻而易举地便夺下来,问道:“刺客打你,打这小心翼翼?”
齐徽道:“……就当是吧,那不重要。招式肯定没错。”
他性格记仇加上记性好,受到攻击般都能记得特别仔细,这点别人不解,曲长负
当他不再心钻牛角尖,见到曲长负就是哀怨和纠缠之后,齐徽发现两人谈话也变得惬意和轻松多。
此时不方便叫人来伺候,他亲自搬张椅子过来,让曲长负坐下,又倒热茶递给他:“你是从惠阳过来吗?路兼程,受累。”
曲长负说:“事情有变,耽搁不得。齐瞻提出迁都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但前些日子对他多番打压,以为齐瞻就算要翻身也不会这快。还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出手就把所有人给逼到绝路上面。”
他上来就说正事,下子又触动齐徽伤心之处:“父皇向来疼爱齐瞻,他居然真能下得去手弑父。”
说来两人都刚丧父,也算同病相怜。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这握,字,让齐徽下子便认出面前人——是曲长负。
他陡然放松下来。
倒不是因为觉得曲长负不会害自己,而是如果对他动手人是曲长负,那齐徽选择也只能是躺平认。
“你怎来?”
齐徽低声道:“放开罢,小心被剑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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